饱眼福看你丑态百出了。”
轰然间脑海一片空白。
零碎记忆借由一句话的牵引串联到一起,重生后不堪往事串联整合,在白绮歌脑海中形成现实却可怕的真相。
呵,彼时溺水濒临死境被易宸璟救起并非巧合,一切都是他精心布置的,从白绮歌本人被未婚夫君骗走布防图出卖昭国,到一群男人将其视作猎物围捕想要一逞兽·欲,再到易宸璟骑着高头大马出现于河畔……所有一切都是他的计划,步步紧逼,处处陷阱,为的就是让她身败名裂生不如死,为的就是报仇!
可怕,却又可怜的男人。
交抱胸前的双手蓦地放下,白绮歌迎着不善视线挺起胸膛,摇摇晃晃自地上挣扎站起,易宸璟就那样看着她,目光清冷沉寂。
白绮歌淡淡浅笑,其貌不扬的面容波澜不惊,静若死水:“看够了吗?没看够我继续脱,脱到你觉得无聊为止--反正我是作为联姻而来,不管你承不承认,天下人都知道祈安公主是你的妻子,如果你足够慷慨大方甘愿让一群下人看你的女人光天化日一丝不挂,我倒没什么可介意的。”
纤长手指僵硬地解开中衣系带,半裸的雪白颈项引得人群中几个青壮侍从禁不住诱惑猛咽口水,白绮歌冷笑,盯着易宸璟阴鸷双眸手指动作不停。
终于,遥国七皇子闭上眼深深吸口气,再睁开眼时声音降了七分,一把捉住白绮歌血迹斑斑的手腕扭向旁侧。
“算你狠,白绮歌。”
字字咬牙切齿。
“殿下过奖。”
曲意逢迎或者卑贱求饶只会让易宸璟的报复变本加厉,以暴制暴,以狠对狠,想要保住性命就得豁出底线。他想羞辱她、粉碎她的自尊,那么她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掷出二人无法分割的荣辱为赌注,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两败俱伤。
对了,这才是她,安寻昔或者白绮歌,总之是不会任由人宰割的砧板鱼肉。
两相对峙无人肯先退一步,一个面冷如冰,一个平静若水,为各自的目的僵持不下。
“璟儿,大半夜的你折腾什么?”人群后忽然传来的女声底气不足略显苍老,下人们闻声自动散成两堆,让出中间三人宽的空隙给来人行走。
不甘地放开手,易宸璟移开视线看向旁边,容颜不过四十但已有斑斑白发的中年女子雍容华贵,脸上却带着淡泊沧桑:“既然联姻而来那便是你的结发妻子,无论有什么过往恩怨也不能如此待人。素鄢,等会儿取两件衣服给祈安公主,再命人收拾间上房,早上记得叫林太医过来瞧瞧,可别落下什么病症。其他人该干什么干什么去,明日梅仙姑来讲经,万不能有一丝差错。”
百余下人恭敬行礼后一哄而散,除了白绮歌和易宸璟、素鄢外,仅剩中年女子和身边的娇俏少女。
易宸璟上前搀住那中年女子,目光有意无意扫过躲躲闪闪的素鄢,语气虽不显责备却也没什么温度:“娘亲身体不好,以后这些小事不必惊扰。”
“素鄢知错……”
“错什么错,错不在你,是璟儿不好总要把过错推在你身上。”中年女子温和地拉过素鄢柔荑轻轻拍了拍,“要不是你心善来告诉我,指不定这孩子今天要闹出多大事,他日陛下追究起来怎么了得?”
能这般斥责皇子并思虑到遥皇的也就只有易宸璟生母了,白绮歌揪紧中衣微微点头道谢,对方也不过是敷衍一笑应付了之。
远处传来几声惊雷,易宸璟眉头紧蹙,顺手接过素鄢臂上搭着的织锦披肩给中年女子穿戴上:“怕是要下雨了,天冷易染风寒,娘亲先回房歇息,明日我早些去请安再细说。”
得了眼色的素鄢也随声附和从旁哄劝,中年女子又唠叨几句后缓行离去,娇俏少女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