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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她,话说到一半,像是被掐熄了似的没了声。温热液体滚落眼眶,elsa觉出脸上的湿意,略有些狼狈的转过身去,手背狠狠抹了几把眼泪,用力抽了下鼻子,也不回头,就凶巴巴的吼他:“让你吃你就吃,废话什么!”

    jack沉默片刻,端正了坐姿,将盘子放到腿上,低头吃了起来。elsa深呼吸几次,掏出手帕仔细擦净了脸,才将陶罐里的血一口喝下。她现在已经能通过气味分辨血液来源,前几天jack弄来的不是牛血就是鹿血,今天却是腥味颇重的狼血,只是味道却比食草动物的新鲜得多。

    她有些怀疑jack可能是出城打狼撒气去了。

    两人默默无言地处着,jack喝着蔬菜汤,时不时觑她一眼。elsa心里正恼,也不看他,漱口后便着手开始整理房间,将空酒瓶摆做一堆,准备有空时拿下楼去还掉;窗子打开散去酒气,脚一点往地上凝出一层薄冰,在初夏温暖的气候中很快融成了水。elsa踩着拖布擦地,待客房内酒气散尽了,她也弄出了一身汗,这才肯回头看jack一眼。

    晚餐她给挑的都是jack平时爱吃的东西,然而冰灵这次用得极慢,她整好房间时,他还在慢悠悠拿叉子戳肉排。见她望过来,他便低下头去,片刻又抬眼,语气里透出淡淡的愧疚:“你吃了没?”

    “早吃了!”elsa没好气的回道,随即又觉得自己失态,别过脸咬着嘴唇。她能感到jack的视线,他默默的打量着她,用眼神恳求她坐过来。elsa轻轻叹气,捏了捏眉头,走过来坐到jack身边。掌心凝出一把冰刀,她拿起盘子上的柳橙破开,又将肉排和面包切好,像之前jack照顾自己一样照料他。

    两人坐的很近,却又没有说话,一个低头吃饭,一个低头削水果,其间涌动着默契又尴尬的暗流。elsa将柳橙全部剥皮分瓣放到碗里,发现实在没什么东西切了,便去给水盆换水,顺便将冰刀变成冰砖扔在里头,给室内降温的同时,也能换上清水。

    做完这一切后,心中恼意总算是平息了些;elsa回到床上,脱了鞋坐在jack对面,抱着膝盖看他。jack看了她几眼,见她只是看着,没有对话的打算,便也安静的用餐,将她端上来的食物尽数吃完,将餐盘放回床头柜上。

    elsa递过去一张帕子,待他低头擦手时,心平气和的问:“为什么想喝醉?”

    为什么不惜喝斯库马也要麻醉自己?

    jack手上动作一顿,随即用力的擦了几下手指,将帕子扔到一边。他抿着唇不说话,elsa也不逼他,只是静静的凝视着他,蓝眸平和包容如深秋潭水。两人沉默的对峙着,许久,jack才开口,声音低哑:“想起了过去的事情。”

    elsa心内松了口气,面上却绷住了平静的表情,语气柔和而镇定:“想起了什么,能告诉我么?”

    jack瞥了她一眼,又垂下眸子,嗫嚅几下,才低声道:“elsa,我不是个好人。”

    elsa愣了下,心里顿时软成一滩水,爬过去坐到他面前,将冰灵的手抱在胸前,语气郑重:“jack,我说过的,无论你做了什么,做过什么,我都不会看轻你。”

    jack抬眼看她,elsa一字一顿的保证:“永远都不会。”

    jack呢喃道:“永远不会?”

    他看着elsa,看着她那双静谧澄澈的大眼睛,她的眸子还像两人初遇时那么蓝,明亮纯粹的宛如夜空中永恒不变的璀璨星辰。来到天际这么久,她好像一直就没有变过,当他的心情瀑布般大起大落时,她却像是一汪万顷深潭,澄之不清,扰之不浊,天生自有一种深广的气度,心下无尘,傲骨坚韧,无论外在多么柔和雅致,内里却固执的坚守着善良公正的信仰,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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