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房门,扑面而来的是满室酒气。
elsa立在原地眨了眨眼,适应了黯淡烛光后,才迈入屋内,将盘子放到墙边木箱顶上,回手掩门。除了一张高凳,其他家具表面都摆着酒瓶,高矮形状不一,标签颜色各异,粗粗看去,她能认出不同牌子的蜜酒,啤酒,麦酒,蒸馏葡萄酒,还有几只没贴标签的光瓶子,也不知装的是什么。
jack靠在床头,一条腿屈膝搁在床上,一条腿随意搭在床边,右手捏着一瓶蜜酒撑在膝上,侧首打量着她。他神色淡淡的,蓝眸清醒又漠然,除了微红的双颊和松垮的衬衫,根本看不出喝酒了样子。见她看过来,他稍稍合了合下巴,算是打了招呼,随即指向床头柜上一只大陶罐,声音低哑难辨:“记得喝血。”
elsa眉头愈发蹙紧了,上前翻看各处散落的酒瓶。她数了数,摆在明面上的酒瓶竟有24个,除了他手边两瓶还没动外,其他都是空的。elsa在心里默算了下他喝掉的酒量,顿时攥起了拳头。这回她算是相信jack不会喝醉的说法了,一般人像他这样空腹混着喝酒,非出事不可,他倒好,躲在房间里喝闷酒,还好意思若无其事的打招呼!
无标签的瓶子细颈圆肚,容量大概是酒瓶的一半,里面还残留着几滴黏稠的橙色液体。elsa捏起一个闻了闻,一股辛辣又甜腻的味道直冲鼻腔,刺激得她忍不住打了几个喷嚏。她转过身,微微眯起眼:“jack,这是什么?”
冰灵撩起眼皮看了她一眼,灌下一口蜜酒,随即侧开头,语气轻描淡写:“没什么,斯库马(sk一一a)而已。”
“斯库马?!”elsa声音不由得提高了,“你喝这个做什么?!”
这可是会上瘾的毒品!
当年她在帝都时,有个侍卫偷藏斯库马被发现,舅舅当众让人抽了他一顿鞭子,还让elsa在边上看,严厉嘱咐她千万不能碰这些东西,什么斯库马,巴莫拉蓝酒(bal一raВe),还有月亮糖(一一nsugar),这些害人的玩意儿一概不准沾,不然就剥夺她的继承权。elsa当时被舅舅疾言厉色的样子吓到,后来又被老师领着去看了去神庙求医的斯库马瘾君子,看他们枯瘦如柴青筋暴起的模样,从此对斯库马深恶痛绝,即使是炼金实验中用到时,也非戴手套不可——即使皮肤接触是无害的。
她砰的一声将瓶子放下,差点砸碎了瓶底,噔噔噔走到床前,狠狠的瞪着他:“jackfr一st,你喝斯库马做什么?!”
jack眨了眨眼,似是不解她为何火冒三丈,酒瓶停在唇边来不及喝下。他手动了动,elsa怒了,伸手夺过蜜酒:“你别喝了!”
他一愣,随即眯起了眼,薄唇抿成一条细线,眸色冷厉的望着她。elsa毫不示弱的瞪回去,蜜酒放到床头柜上,双手叉腰站在床前,挡在他和酒水之间,一字一顿的问:“为什么要喝斯库马?”
眼神交锋片刻,jack先败下阵来,肩膀耸拉下微不可察的幅度,撇开眼茫然的望着窗外,喃喃道:“我没法喝醉。”
没头没尾一句话,她却听懂了。因为他是幽魂,酒精对他没有作用,所以想试试斯库马能不能麻醉自己。想明白这层,elsa反而更愤怒了,伤心失望有之,心疼怜悯有之,更多的却是恼恨,气他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这么大个人了,还这么糟蹋自己,即使是幽魂,也没有这么折腾的!
这跟自残有什么区别?
她双手颤抖着,强忍着没抬手扇他一巴掌,转身将床头柜上的酒全拿走,接着拿过餐盘往柜上重重一放:“来吃饭!”
力道重得将汤水都溅了出来。
jack回头,神色烦躁,语气略有不耐的道:“我又不需要吃——呃。”
他呆呆的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