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后,elsa终于鼓足勇气走出了房间,下楼去吃晚饭。被转化后,她虽然还能吃下人类食物,其滋味却大打折扣,尤其是固体食物,嚼起来好像在啃一包腐烂的麦秆,但至少不会像动物血那样令人作呕。jack每天早上都会给她弄来一瓶鲜血,也不知他从哪弄来的新鲜血液,都是热乎乎的装在玻璃瓶里,味道比第一天的要好上不少。
定时定量的饮血勉强平息了elsa体内的躁动,她现在已经能控制住獠牙的伸缩,有人到二楼来行走时也不用咬着东西躲在门后强忍了。更何况,jack每天这样跑上跑下也辛苦,不仅要给她找鲜血打饭食,还要帮她打听消息,连她的洗澡水都是他一趟趟提上来的。而且,anna的消息也断在了雪漫城内,elsa越快适应新身份,就能越快启程去寻找妹妹。
母马横幅客栈楼下一如既往的热闹,一群下了差的卫兵围在方形火炕边喝酒唱歌,跟身着露肩制服长裙的侍女大声调笑。空气中弥漫着肉食c酒精c汗水和木炭的味道,形形色色的人声混着吟游诗人的弹唱,嘈杂得令人头疼。elsa咬着唇端坐在离火炕最远的角落,双手在油腻腻的木桌下紧握在一起,看着jack在柜台前跟老板娘点餐。
喧哗与骚动,这是她下楼时最直观的印象;虽然不是没来过母马横幅,但她从未有一次这么紧张过。被转化后,elsa的五感被大大加强了,她能听清屋内每个人的心跳脉搏,嗅到他们身上各异的体味,眼睛能看清房间另一头,墙角蜘蛛网的每条丝线。繁多信息如海潮一般冲击着她增强后的五官,elsa一时间天旋地转,若不是jack扶着她,她可能就摔倒在楼梯底下了。
她捋了一把头发,视线扫过周遭吵闹的人群,紧咬着牙关,心里七上八下。和客房里的安静舒适不同,餐厅里喧哗燥热得如同刑房,整个房间内,唯一能让她感到安心的人,只有那个随意倚在柜台前跟老板娘打探消息的银发青年。
少时,jack面色如常的转身,朝墙角方向走过来。别看独处时他对elsa撒娇耍赖无所不用其极,可在外面,他从来不会让自己的表情姿态流露出内心的真实想法,也只有处久了的elsa才能解读出冰蓝眼眸下掩藏的思绪。此刻他薄唇虽挑出个无所谓的笑来,眼角却是耸拉着的,看来是没打听到想要的消息。elsa放松下来,看着他越走越近,脸上不由自主露出宽心的笑容。
然而,当jack路过火炕边时,一个红卫侍女伸手拦住了他的去路。她单手叉腰斜立着,重心放在一条腿上,姿势凸出曼妙的身形,另一条从长裙开叉露到膝盖,麦色肌肤在炉火映照下闪着健康的光泽。侍女舔了舔丰润的下唇,刻意压低声音做出性感的姿态:“嗨,帅哥。”
jack停住脚步,挑起了眉头。侍女风韵十足的撩了撩头发,媚眼如勾的望向他:“一个人睡觉未免冷清,怎样,要不要来人帮你暖暖?”
她挺起胸,食指在深深的乳沟上轻轻一划。jack的视线落到侍女丰满的胸脯上,看得elsa心里登时冒出火来。脑海中不可抑止的浮现出她咬断侍女脖颈的画面,尖牙也不由得伸出了些,elsa深吸一口气,掐了下自己的手心以保持清醒,正要起身过去介入,jack却动了。
冰灵抬起头,一脸面无表情的看着侍女:“不好意思,我对外扩下垂的老女人没兴趣。”
然后他就绕开侍女,径直向elsa走过来。
看着侍女震惊的表情,elsa差点喷笑出来,在jack坐下之前,又赶紧殓好神情,抱起双臂侧眼不看他:“你还挺受欢迎的嘛。”
jack愣了下,随即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来,得意洋洋的觑着她:“吃醋啦?”
elsa撅着嘴没说话,jack嬉笑着将脸凑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