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话,给云沁雪带来莫大的冲击,完全楞在了当场,心脏不受控制的狂跳,看着不远处的影,她感到强烈的慌乱,张了张唇,却又言又止。
她从未设想过这样的景,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等了许久,却未见她过来,东陵弈桀不悦的转头,见她站在远处,踌躇不前,不由挑眉,狭长的眸子似幽潭一般,缀上了点点星光,仿佛夜晚投到湖中的月色。
她微颤的长睫,带着丝丝不安,羞怯的模样,却让他难得的心大好,缓缓地勾起薄唇,戏谑道:“怎么,还要我过去请你不成?”
云沁雪见他如此,心里却更加感到不安,想来想去,拒绝他,不太可能,她终究敌不过他,眼眸一闪,轻咬下唇,乖乖地走了过去,低着头,站到他的面前,却没有任何动作。
东陵弈桀微微挑眉,在榻边站定,张开双臂,等着她服侍宽衣。
云沁雪低着眼帘,心中不知是何种滋味,抬眸,见他动作有异,这才发现,原来,他的手,受伤了,微微颦眉,手颤巍巍的要去扯他的腰带,原本苍白的小脸,渐渐晕红一片。
东陵弈桀微微眯眸,看着她窘迫的神,唇角勾起一抹淡笑,只见她的脸越垂越低,满头的青丝,被水气熏染过,黑如墨、柔如丝,一缕缕的纠缠,顺着肩头,一点点的滑下,在烛光中,闪着幽幽的光泽,不时还散发出淡淡的茶花香气。
嘴唇不自觉地,落向那一头青丝,似嗅非嗅,似吻非吻……
被他轻轻的一碰触,云沁雪猛地一怔,本就紧张的体,顿时变得僵硬,神经全都绷紧了,动也不敢动一下。
女子到底与男子不同,男子的体和心,可以一分为二,他可以和不喜欢的女子缠绵,只顾发泄**,而女子却不同,无论怎样掩饰,只要她不愿意,体的一个微小细节,都可以出卖她的心。
东陵弈桀突然感到一阵烦闷,像一块大石压在口,让人难以呼吸,闷的都喘不过气,蓦地拉过她的手,冷冷地道:“行了行了,等你弄好,只怕天都要亮了!”
说罢,单手解开上的盘扣,将外面罩着的衫子。脱了下来,扔到一边,上仅穿了一件亵衣,修长的形,在淡淡光晕下,显露无疑。
随后,拿起一块干净的布巾包在手上,回过,却见云沁雪面容尴尬看着他。
从何时开始,面对她时,自己会变得如此小心翼翼,他还是那个唯我独尊的东陵弈桀吗?
不由轻哼一声,低声道:“早些睡吧!”
云沁雪躺在榻上,十指抓住被子,将子盖得严严实实,闭上眼眸,房内的红烛被吹灭,只有清冷夜色,透过窗纱了进来,为黑暗的房间,增了几分朦胧光晕。
闭着眼睛,听觉和嗅觉,变得异常的灵敏,帏里,依稀听到旁的男子,传来的浅浅呼吸声,以及闻到他上若有似无的清爽香气。
等待成了最为煎熬的事,以往两人亲密的夜晚,亦很少有睡在一起的经历。
今夜,却隐隐有什么东西,变得不同了。
薄被的一角,被他掀开,颀长的躯,带着丝丝暖意,钻了进来,微凉的指尖,划过她的面颊,带着些许戏谑的低沉嗓音,从头上方传了过来,“怎么出汗了?”
被他这么一说,云沁雪真的感觉到,额际上渗出一层薄汗,柔软舒适的薄被,似乎蒙上一层气,体也变得燥起来。
她抿了抿唇,依旧闭着眼睛,一声不吭,而脸上,却不自觉浮现红晕。
东陵弈桀半靠在头,顺滑的发丝滑落,低头看她,俯下,伸手,把玩她散落一枕的发,手指轻柔的圈着她的发丝,一种无法言喻的触感,像是被柔软的丝绒,搔弄着脚心,酥酥麻麻的痒,一波一波的从脚底,直达心间。
他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