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地偏过头,“?”
嘟————像被挂断的电话,只有听筒的那一边是接电话的人所不了解的。他明白那对于他是什么意思:接下来的一切甚至刚才发生的一切,都再无意义。
/汽车的鸣笛,小商店门口的风铃声,建设中的楼房,风在耳边呼啸,唯有那两个字不也许是三个字?几个音节破碎地不成样子,怎么也传不到言沨的耳中。
“嗯嗯。”言沨低头不再说话,像在确认耳鸣那样单手捂住一只耳朵。
突然他想到什么,抬头四处张望,然而遗憾的是并未有人足够引起他的注意,人们自顾自走向他们各自的目的地。
少女看见他空握的双拳在轻轻颤抖,不禁有些慌了,“那个我叫有什么问题吗?”
言沨浑身一颤,摇了摇头。
没有人故意干扰。他确确实实明白了。
他没有听见那是因为他不必听见,是谁认定了他不必听见呢?是谁能如此精确地将一个人的名字那么短短的几个字强行挖去呢?
方才确信了,没有人干扰也没人能干扰。
“这样的事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言沨一个人故作轻松地笑了笑。
“嗯?你说什么?”少女决定放弃思考那么复杂的事,“话说回来,学长你把名字告诉我吧?今后好有人罩着啊!”
她拍拍学长的肩,算是悄悄地安慰,刚才的学长看上去有点寂寞,率直纯粹的她在感觉寂寞的时候c不开心的时候是绝对不会笑的,因此她不明白。
“你一个富家大小姐还怕没人罩着?”这样的话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他意义不明地向前走了一步。
不知不觉间,天色已经暗下来了,街上的行人仅有三三两两,商店街并未关门,施工已停止。
不知谁先发出一声惊呼,然而这并未能成为任何提醒或警告,声音尚未落地,一声更发沉重的闷响如惊雷重重砸在那个沉默少年的正后方。长度超过成年人身高的两根水泥柱带着零零碎碎的钢棍和木架顺从地心引力从天而降,连地面也被惊扰微微颤动。
言沨的身子仿佛一个重心不稳的木偶立在不小心撞到的桌子角,向前一个踉跄几乎落地,扬起的风尘扑面,垂下的眼睑毫无防备地进了沙子。
“对不起但是我救不了你”
即使暮色中仅剩寥寥数人,一时间安静的世界还是吵闹了起来,充斥着的是旁观者的呻吟和悲鸣。
细微的泪水中映出的是一个还未熟悉的身影。
/之后数秒,仅仅数秒,言沨想起坍塌的旧墙,想起故事原本应被遵循的走向,想起他为了自我满足而毫无意义的插足——尽管起初并无他意,然后还想起了很久的过去,同样在最后一刻未能听见的那个名字。
是否他注定得落得这个下场呢,只能一次接一次地承受这种无力的罪恶感,无意义的,却也是无可奈何的牺牲。
曾经某个人告诉他,劝他坦然接受的,他人的牺牲。
是我的错但也不都是我的错吧?
“反正她不管怎么样都只能死!”
突然缩小的瞳孔,不远处射来的手电的光亮,凌乱的脚步声,碰巧路过的巡逻民警焦急地询问着。一定没有人听见如此可怕的呢喃。
言沨坐在一旁的台阶上,掩面。
“我真是太差劲了。”
被埋在灰土和血沫中的书包依稀可见,印着少女姓名的名牌正面朝下贴着大地,在人们无意中踢到它的瞬间碎成了百十片。然而她的身份终究会查明的吧,“只要我不在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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