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大火落在桐油上,火苗呼拉一下跳了丈许高,然后像条凶猛的火龙一样向前狂奔去,半条街瞬间被熊熊大火覆盖,看起来非常壮观。
这一幕,吓坏了所有的围观者,宰相的官再大也大不过皇家的王爷,何况人家好心来提亲却受到这种待遇?不说这许多贵重的礼烧了可惜,光是这脸面怕是撕得再也没法见人了。
众人又一阵窃窃私语指指点点,苏重锦是习武之人,听力好,入耳的大都没好话,她并不在乎,不知内情的人的意见都是废话,略过就好。
罗飞绮和苏誉听到下人禀报说苏重锦一怒之下烧了泯王殿下的彩礼,都狂奔出门想要阻止,可惜已经晚了,大火无情,转眼间能烧的东西全都化成了灰烬,剩下的一些金银珠宝埋在灰烬里也是面目全非。
二人站在门口见这情形,目瞪口呆。
“爹,娘,我是不会嫁给项清玄的,你们看着办吧。”说完,苏重锦转身进了家。
既然得罪人就往死里得罪,免得再死灰复燃暧/昧不清,苏重锦这么做就是想断了苏誉夫妇二人的后和念想。
看着苏重锦的背影,罗飞绮狠狠地一声叹息:“真是被惯坏了。”然后对苏誉说,“相公,这事你看着办吧,我们锦儿下这么狠的手,说不定已经有了意中人,感情这个事还真不能强求。”
苏誉脸色铁青地默默听着,看着被烧成灰烬的彩礼,一言不发。
事情闹这么大,泯王府肯定已经知道了,苏重锦以为项清玄会派人来兴师问罪,可是等了一晚上也没个动静,按理说,苏誉应该主动去泯王府请个罪什么的,可苏誉也按兵不动没个说法。
苏重锦想,这样最好,大家都恨上了就不可能结亲了,反正她绝对不会去做那个政治牺牲。
第二天,苏重锦还没起床,罗飞绮就冲进来喊她。
“锦儿,出大事了!”罗飞绮拉开苏重锦身上的被,在她圆鼓鼓的屁股轻拍两下。
“这么大声干嘛?美梦都被你吓成噩梦了!”苏重锦翻了个身继续睡,在山寨的日从来没睡过安稳觉,也只有在这个家,她才会有足够的安全感。
“我的小祖宗,这都快中午了,赶紧起来准备准备,宫里来传旨了,让你晚上去赴宴。”罗飞绮一脸忧愁,昨天晚上苏重锦火烧了泯王的彩礼,现在满京城都在传这件事,泯王的脸算是丢得一干二净了,可是目前为止却没有任何动静,这事肯定还没完,现在宫里下旨让去苏重锦去赴宴,肯定就是个鸿门宴。
“不就吃个饭吗?有什么好紧张的。”苏重锦睁开迷离的眼睛嘟囔道。
“这是一般的饭吗?你睡傻了吧,还记得自己昨晚干过什么吗?”苏飞绮嗔怪地拉起她,帮她拢了拢头发。
“不就是烧了项清玄的彩礼吗?还不是他败坏我名声在先,皇帝也得讲理吧,自己没管教好自己的儿,怨谁呢?”苏重锦伸个懒腰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你说得也有道理,皇帝要是问罪,大不了让你爹不当这个官了,我们一家口闯荡江湖去,也落个清净自在。”苏飞绮被苏重锦这么一哄,倒豁然开朗了,忧愁一扫而空。
“一听这话就知道我是你亲生女儿。”苏重锦抱着她的腰撒娇道。
“尽说些傻话。”罗飞绮嘴角僵硬一笑,掐了掐她的脸,转身去给她拿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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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誉作为一国宰辅,多年来一直非常受楼南皇器重,按理说这次宴席是缺不了他的,可是楼南皇的旨意中只请了苏重锦一个人,这多少有点说不过去。
苏重锦想,楼南皇肯定是这种方式责怪她爹教女无方,让他的皇丢了脸。
不过好在苏誉比较看得开,临出发前,苏誉还开玩笑说,女儿你要做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