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4.16
“张记者,你也在啊!”刘尘手中拿着份文件,走进于戈辉办公室。
“有什么事说吧!”于戈辉道。
“好的。09年4月16日晚凌晨两点发生车祸。死者常旭,是本市某公司一名经理。父母早亡,和爷爷生活在一起。案发当晚,死者驱车行驶在华兴路上。据电子监控显示,死者凌晨一点五十八分进入监控范围,然后凌晨两点一分撞向了路边的路灯。车体损害不严重,由于保护系统开启,死者只受了些皮外伤。监控明确记录了当时的情况,车子在一点五十八分到两点这两分钟内行驶正常,在两点时车子开始失控,最后撞车。”
“也就是说两点时车内发生了事故,”张雅然打断,“对不起!”
“经过技术鉴定,车辆本身没有什么故障,死者生前也没有饮酒,车内没有第二个人存在过的痕迹。况且监控一直监视着车中,没有看见有谁从车上下来。可以排除以上三种可能。”
“那死者当时有没有什么奇怪反应?”于戈辉问。
“由于光线太差,录像已经交给鉴定科处理了。”
“很好,尸体解剖怎么样?”
“于对,这就是我要报告的重点,”刘尘刚才站着汇报,此时一改严肃的表情,坐到于戈辉身边,端起茶杯喝口水,“三队的小杨解剖尸体发现死者心脏右心房右心耳处有明显破损,从那里渗出大量血液。而且制备了心脏等的切片,你猜怎么着,竟然和安倩的心脏切片一样,甚至更离谱。”
“你是说这不是车祸,死者死因与安倩相同?”
“一模一样!只不过一个人在水里,一个人在车里。”
“老张有消息了吗?”
“没有,我已经派人将切片给他送过去了。”
于戈辉脑袋剧烈地疼了起来,他喝口水不自觉地转起笔来,一道道笔水划在手上。他眉头紧皱,两眼看着窗外。
“死者家庭状况了解多少!”
“就是刚才讲的,死者三十多岁,离过一次婚,没有孩子。父母早亡,和爷爷生活。”
“他是本市人吗?”
“原籍s省x市,在b大学学金融,后来就在这创业。”
“s省x市?”
“对,与古新月一个地方。”
“不是古新月而是游娜!对了我让你查的游娜怎么样了?”
“没有,叫这个名字的人很多,但是就是没有一个与照片上的一样。会不会是照片错了?”
“不可能,福利院院长非常确定这就是游娜!十几年了,她还记得,不可能有错。”
“也不可能没上户口,要不然怎么上的大学。诶,或许学校里有学籍。”
“嗯,那你去查查。对了,上次你查的古新月的电话怎么样?”
“哦,在华兴东路与建设东路中间的一片租房里。我查过了,古新月的房子只有一间,屋里有张床,一张书桌。屋里有很多书。”
“什么书?”
“关于生物遗传学和病毒学的书,还有植物学的书。”
“查过房主吗?”
“房东是本市一个私营企业的小老板。据他讲租房的是一个男人,但租赁协议上写的是古新月的名字。”
“什么样的男人?”于戈辉想到了那个向安倩家打电话的男人。
“四十多岁,秃完,于戈辉抬起头来盯着她。
“你说的很对,我们还得抓紧时间。诶,你的工作没事吧?”
“我不一直都在工作吗?”张雅然一笑。
于戈辉心中一动,烦躁的心情被她的一笑轻松的除掉了。他深吸一口气,也笑了。
“走吧,吃点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