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天牢救走,之后就再没有出现于其他人面前,除了知晓他去向的墨妄尘等之外,就只有夏惟音见过他。
萧君眠并不知道劫走贺兰阙的是谁,但多少能猜到此事与复**有关,毕竟贺兰阙是颖阑国人。
为了不再掀起风浪给贺兰阙增加罪名,萧君眠没有声张,就连对夏博渊也不曾提起,而夏惟音匆匆忙忙返回帝都,按理说应该并不清楚这些细节。
因此夏惟音大意之下脱口提起贺兰阙去向,他立刻意识到了什么。
夏惟音没料到自己会说漏嘴,稍作迟滞,遮掩道:“前段时间听到坊间有传闻,我只是猜测罢了。”
“坊间又开始造谣了啊,果然没个安静。”萧君眠笑笑,一副满不在意模样,“明天出阵计划我已经和博渊制定好,等下让他跟你详细说明吧,我还得到处走走看看。虽说已经不是让人放心的太子了,鼓舞士气这种事,还是不能不做啊!”
萧君眠态度语气都和从前别无二样,夏惟音也没多想,仔细听明白夏博渊的安排后早早回房休息。
休整一天之后,晋安国平乱军再次离开平阳城向德镇进发,同样的时辰与路线,夏惟音却感到比上一次轻松许多——昨天夏博渊说道到,这次的进攻没有非分个胜负高下的目的,萧君眠只是想试探下对方实力,而后视情况决定是否撤兵。
德镇里还有数千晋安国百姓,真打起来,那些百姓必然要遭受牵连,以退为进的决定倒符合萧君眠脾性。
有过上一次被突袭的经历后,复**一面也加强了戒备,一早就发现平乱军大部队,呜呜的鹿角声沉闷吹响。
“王爷,可要叫阵?”裨将躬身向萧君眠请示。
萧君眠冷冷一扬手:“两军交锋,叫阵热闹热闹无可厚非。我们现在面对的是一群乌合之众,一些只会用卑鄙手段投机取消的乱党,你说该叫阵吗?”
裨将脸色一白,低头悄无声息退下,很快命令就传到大军前路。
为了情理上说得过去,出兵前萧君眠给夏惟音随便封了个低品军职,这会儿夏惟音正躲在闷热的面具后,听一群士兵“大人”、“大人”地叫着,目光紧盯德镇城头。
与上次一样,城墙之上站满复**士兵,相比之下有过多少,只可惜距离太远看不清脸面,也不知道墨妄尘或是楚逸在不在。
“大人,王爷下令,不需叫阵直接出兵。”传令兵满头大汗跑来,递上精铁铸造的长弓,“这是发令箭,请大人开阵。”
夏惟音深吸口气接过长弓,挽弓引弦,眯起一只眼瞄准半空。
嗖——
破空啸响宣告开战,密密麻麻的平乱军将士高声吆喝,一手提盾,一手执枪,迈开大步朝德镇走去。
夏惟音回头张望。
萧君眠在夏博渊的保护下安安稳稳坐于辇车上,十指交错,淡然目光望着前方,无悲无喜,看不出任何感情。
是因为并不在意这一战的胜败吗?
夏惟音总觉得,这一刻的萧君眠十分陌生,全然不是那位她所认识的,会为百姓安危担忧着急的善良太子。
在夏惟音微蹙眉头看向萧君眠时,城头之上几道视线也在注视着她,各有各不同意味。
“她是晋安国的将领?”楚阳关须发飘飘立于城头,眸中只有冰冷,没有一丝一毫面对同族的亲切。
楚逸在他身侧,淡淡摇了摇头:“一直无名无分,在东宫时也仅仅是个内侍女官,从不曾参与军中之事。萧君眠之所以会安排她到阵前,应该是想以她牵制少主。”
“孺子不可教也。连敌方都看透他心思了,他还在那里穷争辩个什么劲儿?”冷哼一声,楚阳关遥遥指向女扮男装立于阵前的夏惟音,“再见这女人,不必留情,该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