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肩而过时悄悄伸出脚,想要将她绊倒。
夏惟音把对方举动心思看得一清二楚,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冷笑,不躲也不闪,只装作什么都没看见,狠狠一脚踩下去。
“啊――”
那女子尖声惨叫,抱着脚嗵地摔倒,后面的人立刻乱了手脚,指着夏惟音破口大骂。
“你算个什么东西!竟敢欺负太师家大小姐!”
“未婚先孕的荡妇,还有脸活着,我要是你早就抹脖子自尽了!哪来的脸皮入宫?”
夏惟音眉梢轻扬:“红口白牙就知道造谣,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你们倒是指给我看看,我哪里孕着孩子?难不成被你们挖出来吃掉了?”
“你、你这残忍毒妇!疯子!”
“安平侯府名声都是让你败坏的!不要脸的女人!”
一群女人七嘴八舌咒骂不休,夏惟音置若罔闻,抱着肩膀泰然自若。
“怎么回事?刚入宫就叽叽喳喳的坏了安宁,都不懂宫中规矩礼数吗?”
一声平淡却威严的斥责传来,所有人都停住吵闹,露出畏惧表情,转身向后面走来的人齐齐跪倒:“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夏惟音也随众人跪下,但动作十分不规范,又是在一群人之外单独跪着,所以倍显突兀。
皇后环视一圈,见夏惟音动作生硬,微微不满,低头冷睨:“是你在闹事?”
不等夏惟音回答,太师之女跪着蹭到皇后身边,假惺惺哭泣道:“皇后娘娘要给婉仪做主啊!这女子非说我碍了她的路,凶神恶煞一脚踩过来,我的脚都被她踩伤了!”
“是唐太师家的小婉仪啊,快起来。”皇后扶起唐婉仪,怨责目光瞥向夏惟音,“大胆奴才,光天化日竟敢如此猖狂!说,是哪家教出来你这种恶人的?!”
唐婉仪装模作样道:“她是安平侯府三小姐夏惟音。皇后娘娘千万别责怪夏侯爷,夏侯爷是个好人,只是这位三小姐……平日里常听有人说起,她素行不良,进宫之前就不太干净,夏侯爷一定也很为难。”
夏惟音翻了个白眼,眼神满是厌烦。
刚才她不该踩这女人的脚,应该直接踩烂那张搬弄是非的嘴才对!
夏惟音并不知道唐婉仪来头多大,但看一同来的人绝大多数为她说话,连皇后都对她十分亲近,显然不是自己一张嘴能辩解得过的,索性一言不发。
说多了,反倒要吃苦头。
皇后身边的女官也有说明,夏惟音是太子萧君眠亲点的女史,不过没有什么用处,皇后看夏惟音的眼神,依旧充满深深厌恶。
“仗着太子亲点就敢目中无人、为所欲为吗?袁尚宫呢?好好调教调教这丫头,让她明白什么叫规矩!”
一个老女官应了一声,冷冷看夏惟音一眼,从袖口里摸出几只锃亮的铜夹子。
那几个夹子有鸟蛋大小,两排夹子口呈锯齿状,尖锐锋利,一旦夹在皮肤上,必定会咬破皮肤深入血肉里。
袁尚宫步步逼近,夏惟音皱起眉头,有几分犹豫。
她没犯错,自然不该吃苦头受罚;但这宫中并不是人人都讲道理,她若敢反抗,恐怕只会招来更残酷惩罚。
夏惟音进退两难时,突然有个姑娘跪到她前面,拦住袁尚宫去路。
“启禀皇后娘娘,事实与唐小姐说的不符。安平侯府家三小姐被恶言相向在先,又被故意拦阻,所以才会不小心踩到唐小姐,并非故意挑事。”
皇后眉头紧皱:“你又是什么人?”
“奴婢是陈屏郡守之女苏雪乔。”那女子言语轻柔,字字清晰,一派大家闺秀风范。
“苏雪乔……原来就是你啊!”皇后怒容退去,换上一副柔和笑容,“快起来,本宫还惦念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