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席满观和夜瑾 言不欢而散,无暇从白琴那里听到席满观出来之后脸色不好的消息,了然地笑了一笑,之前她觉悟了,席满观却还没有,这一次,由不得席满观还对夜瑾言抱有期待了。
之后席 满观一直都没有出现过,只让白琴带了话让她好好歇着,无暇闻言只是微笑并没有回话,心里担忧着的却是君子墨,不管当时那个刺客是不是君子墨,总之因为刺客整个炎都被戒严了,他的处境比她还要危险,无暇只恨不得让他离开炎都,走的越远越好。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两国之间终于慢慢地达成了一致,各处的细节问题也讨论得十分清楚,夜瑾言和炎帝都很是满意,等终于全都结束之后,还特意举办了个宴会表示庆祝。
无暇听到了这个消息,也知道一直都无暇顾及她的夜谨言恐怕很快就要过来了,她却十分淡定,反正早已下定了决心不是吗?即使无法反抗他,也绝不要再在他面前示弱,让他一边看着那苦苦哀求的样子一边在心里不屑地嗤笑。
不出她所料,第二天夜谨言就过来了,他来的时候无暇正躺在小榻上看出,安然静好的样子让夜谨言的脚步一顿,随即走上前去轻声问道:“无暇在看什么书呢?”
无暇连头都没抬,更不要说对他行礼,随口道:“不过随便看看罢了。”
然后就不再说话,夜瑾言也不生气,在她旁边坐下来,沉默地看着她,见她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过了许久才问道:“你改变主意了吗?”
无暇一侧头,看向了窗外茂盛的树木,唇角含着的笑意飘渺而苍白,小小的一朵笑纹,好像是涌起的浪花,转瞬即逝,“我不会改主意的。”
夜瑾言淡淡颔首,道:“我确实无法理解你的话,所以也无法理解你做出的决定,若是你后悔了,就在明天酉时之前让人告诉我,好自为之。”
无暇始终没有看向他,也没有说话,就算他离开了,也没有往他那边看上一眼,夜谨言临出门的时候,忍不住回头看了她一眼,却见她正眯着眼抬头看向高高的天空,他不由顺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只见空中欢快的鸟儿正在肆意地盘旋飞翔。
无暇明白夜谨言那句话的意思,最重点的大概就是,酉时他会让人将药送过来吧,现在就告诉她,是真的想要给她最后的时间去考虑要不要将孩子留下,还是让她感受一下死囚犯在等死的焦灼感呢?
无暇确实很害怕,也很紧张,可是既然逃不过,不如坦然地去面对,她做出的决定,即使是痛死,她也不会后悔,相比这个未曾谋面的孩子,她更希望君子墨能够活下来,因为现在她选择谁,谁以后就注定了会受苦,她实在不愿这个孩子一生下来就背负着用父亲的换来的负担,更不愿往后遭受磨难着长大。
夜谨言曾经说过,要是君子墨的血脉起了异心,想要夺权怎么办?由此可想而知,这个孩子若是存活着,一定会被夜瑾言掌握在手中,到时候面临什么,她真的不敢去深想,与其如此,还不如让他趁早去投个好人家享福。
到底是和他无缘了,无暇想起了几年前那个还没生下来就因为中毒而死去的孩子,不由苦涩地笑了起来,也不是第一次了,她还有什么受不住的?
第二天中午之后,席满观突然匆匆而来,“他说,今天酉时?”
无暇放下手中的调羹,用帕子擦了擦嘴角,点了点头,随后打量了他一眼道:“远哥哥可有用过午膳?”
席满观身子一僵,见她眉眼之间一派无畏,也知道她是真的豁出去了,不由心中一窒,却让无暇误认为他心虚,立刻嗔怪道:“怎么又不用午膳了,你非要我时刻看着你不成,改日可真的要将你身边伺候的人喊过来问一问,你是怎么瞒着我的,白琴,再去盛一碗鸡丝粥来。”
“是。”白琴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