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说着她便伸手去摸针线筐,取出一卷红线。
那丝丝缕缕刺眼的鲜红啊。
我眼眶一热,一头扑进她怀里,再也抑制不住的放声大哭。
母亲脸上的表情从疑惑不解到惊惶失色再到不知所措,最后她沉默半晌轻声对我说:“算了吧,反正都过去了,别再说了。”
的确许多伤口就算放置不管也能自然愈合,但也有一些伤口,无论再怎样修补却终是要了人的性命。
我并不认为这是用“过去了”便可以敷衍的过去。
是不是我讲得不够清楚,是不是你还不明白。
我抢过母亲手里的戏袍扔在地上,扯着她的胳膊继续哭诉。
“行了!”母亲猛地站起来,一个巴掌重重的扇在了我脸上,“不要哭了!”
是不是因为我哭得太厉害,所以你才听不懂我在说什么。
我呆呆的摸了摸发烫的脸颊。
好的,那么我不再哭了,这样你可以听我说了吗,娘啊。
请你听我说啊。
徐老爷寿辰当日,我躲在齐老太的院子里,缩在那棵大树下,拿着捡来的树枝一下下的挖着土。
齐老太说:“闺女,给阿婆唱段曲儿吧。”
我摇头,她便靠进藤椅里,安静的闭着眼。
风一吹,大树抖落漫天的枯叶。
齐老太悠悠道:“北城真冷啊…”
我仰起头,数着日渐光秃的枝桠。
若说是在那时,我的心中初次隐隐萌出了对南国温暖的向往,后来母亲在元宵前一天端给我的那碗药,便是彻底断送了我对北城所有的念想。
她杀死了我的孩子,杀死了我那过去唯一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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