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这么说呢?”谢南扬眉,“这叫益智大脑,运用得当,还可以打个幌子进课堂呢。”
“这么神奇?”顾北北在这上面属于门外汉,只能听个热闹。
谢南听到她这句话立刻由刚才的闲散状态坐直,“那当然了,不然你以为学习机真的是用来学习的?多少人用它们上课正当玩游戏了?”
顾北北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叫谢南觉得这漫长黑夜也不算难熬,本来看东西有些昏昏欲睡,这会儿也清醒了几分,“以后东西肯定都朝全息发展,到时候如果把所有压力都转移到硬件上不现实,有多少人能负担的起硬件价格?所以需要把计算能力都转移到服务器上,不需要用很长时间下载客户端,而是触摸便能进入。”
“哦~”还是没听懂,不过可以装懂,顾北北看谢南讲到兴奋的地方,有些不忍心打断他。
“我想以后往这上面发展,等进了大学有大把的时间可以用于自由支配。做出一番成绩,就可以”谢南说到这里戛然而止。
“就可以什么?”顾北北语气促狭,眼角带着笑意。
“可以摆脱我爸。”谢南长吸一口气,然后慢慢吐出来,“我爸和你妈,还年轻,以后肯定会有自己的孩子,然后把关爱倾注给他喜欢的人。我没想要他的东西,我想以前他没给我多少关心,以后也不需要了。毕竟欠的越多,说话就越难。再说,我真担心他哪天为了他的生意,把我给卖了。”
他说到这里,苦笑一声。
“怎么会?”这点顾北北倒是没有在意,“你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他的野心在膨胀,毕竟事业版图处于扩张的上升期。”谢南娓娓道来,“他处于黄金年龄,自然不可能满足于现在的水平,人都想着往上走,站在原地就已经是退步了。我来之前他跟政府基本不接触,后来潘潘赛安父亲出事那时候我觉得有点不对,他大概已经站队了。”
顾北北神色严肃起来,“所以才会知道潘叔叔会出事,是因为他们没有站在同一战壕里?”
谢南艰难的点头,“我以前恨他,到那时候不知道为什么会有点怕他,后来想明白了。”
顾北北有点明白这一年为什么谢南和谢阳极少有冲突,因为谢南已经不再去忤逆谢阳,而是在那时候就试图走另一条路,避开谢阳可能带来的影响。
这样才能将损害降到最低。
顾北北对于这个家庭的观察并不多,她不得不承认她只将这里当做了暂时停驻的港湾,将来有一天她总会离开,所以才不会多投视线在这里。
从这方面来说,她和当年的母亲并没有什么两样。
“加油。”除此之外顾北北并不知道该说什么。
然而对谢南来说,这就足够了,他脑子这时候又转过来弯,想起刚才在大厅都能听到顾北北的那声“不”,有些好奇,“你刚才做了什么梦?我在外边都能听到声音。当然你不方便说的话就不说好了,”
“梦见败诉了。”顾北北肩膀有点塌,也许深夜就是有这样的魔力,让披着铠甲的战士都能有软弱的一面,“老实说,我真的有些担心。”
“为什么要担心?”谢南不解,“难道证据不足?但即便如此你也站在绝对屹立不倒的地方,你在担心什么,北北?”
“我刚刚了解到消息,居咸进了作协,又被评为十佳优秀青年。”顾北北轻声道,“这里面牵扯多少?所谓的真相真的有人想要它出现吗?有句话叫做‘当正义实现时,就是对政府的褒奖’,如果胜诉本身就让政府扮演了卑劣角色,那这份真相,真的有希望成为站在阳光下的真相吗?”
“你为什么要忧虑这么多给自己增加压力?”这会儿轮到谢南给顾北北开导,他发现有时候想得多的人反而会进入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