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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皓月冉生,盘龙皇城,骤然暗斗激增。

    护龙堂外,大志犹在,教人心潮澎湃。

    护龙山庄的宽阔大院正中,盘亘着一条由汉白玉雕就而成的,栩栩如生的四爪巨龙,它像是在皎洁清凉的月光中静静地守护着朱家先辈打下的正统江山,极显威严和庄重,教人忍不住生出一番顶礼膜拜的感觉。

    段天涯盘腿坐在大理石的地基上,右手托着下巴,一个人看着天上挂着的弯弯月牙,像极了姑娘家的黛眉,亮黄含白的光晕让他心中万分安详平静。在这里静静沉思,恐怕就是他每天最开心c最惬意的时刻了,筋疲力尽后的悠闲惬意,尤为令他珍惜。

    想到今天新认的异姓兄弟—江小龙,段天涯的脑海中自动地回放起当年自己见义父的场面:

    当时走投无路的自己是那么落魄,距离死亡恐怕也就是一步之遥,死亡对自己来说早已算不得什么,最为关键的是自己的心已经死了,完完全全丧失了生活下去的信念和希望。

    想到这里,段天涯的心中充满了对神侯的感激,发自血脉,真挚无比,因为他早已视神侯为生身父亲,是义父给了他第二条生命,却不是父母给的第一条性命。

    段天涯起身望着好像飘在城墙边上的远方黑云,踱着步子再次回想起来:

    义父对自己有三大恩情:其一为活命之恩,其二为养育之恩,其三为授业之恩,恐怕自己这一辈子都还不完了,三恩之中,以授业之恩最难报答,因为活命养育在授业传道面前显得微不足道,行尸走肉地活一世根本就没法和明悟大道相比:是义父教会自己忠君爱国,是义父教会我仁义无双,是义父教会我遵循礼法,是义父义父教会天涯的实在是太多,太多,他在天涯的心里就是一个完美无缺的神,信仰一般的存在。

    段天涯想到这些深吸一口尤带三分燥热的空气,将记忆中的画面一点点地拼凑,像是书一样缓缓翻过,连成影像,闭上眼睛回忆着第一天于义父见面的点点滴滴:

    在生死边缘挣扎三年的自己,曾经度过一个又一个黑暗的日子,父亲的尸骨未寒,母亲的整日都在哭泣,姐姐时刻的提心吊胆,只有我,在角落里静静地磨着一把刀,每当自己想要轻言放弃的时候,刀口与石头摩擦发出的刺耳声就像父亲临死前的教诲,穿透耳鼓,直抵脑海的刺痛让自己咬着牙坚持下去,父亲那留恋的眼神,一直都浮现在自己的梦里。

    后来,在那个下着小雨的秋天里,那个禽兽当着娘的面奸污了姐姐,娘撕心裂肺的哀求,姐姐歇斯底里的挣扎永远镌刻在我的记忆中,不可磨灭。

    因为当时的自己正躲在外面淋着刺骨的寒雨,静静地旁观着,内心在进行着冷血的权衡:“我不能上去阻止他,因为凭借我的力量根本没有办法和他抗衡;他虽然总是无缘无故地打我,可总是给自己留下了一口气,倘若我现在冲上去,我很可能被他先杀死,为了姐姐丢掉命,我”

    当日的冷血变态根本无法让天涯释怀,“我真的就是是一只白眼狼,一条冷血的蛇!”雨夜里,秋风吹拂,冷得他冷到了心里,原来自己竟然是这个样子。

    一阵风吹过,段天涯激灵灵地打了一个冷颤,强壮的身躯居然颤抖起来。

    姐姐那无助痛苦的眼神像是一把刀深深穿进自己的胸口,耳边萦绕着母亲和姐姐痛苦的哀嚎,踉跄着脚步的我怯懦地爬到了竹林里,筛糠一样地抖着身体,牙齿都在不知疲倦地打着架,“我知道,这不是恐惧,而是对自己失望过后的心灰意冷。”

    冷,冷,冷,直透心扉的冷。

    “我,同样,也不是一个好人,因为好人在任何人受到欺侮时,都会义无反顾地冲上前去,更何况,更何况那个人是自己的亲生姐姐,我,竟然是个为了能活下去就可以忍受一切,包括没有尊严c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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