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1 日后半夜。,精神支柱开始崩溃,一心只求早早同16年前死去的夫君在yīn曹地府相聚。一个秋雨连绵之夜,她写完给乌伟和其他于女的遗书,悄悄地用皮带作成一个绞索悬在房梁之上,又搬来凳子,站在上面。人到死时真想活,她几次把脖子伸进绞索,又不甘心地钻出来。忽然,她眼前一亮,仿佛出现了数百个身刺花纹的小伙子。他们揪她的头发,朝她脸上啐吐沫,骂她是“yīn险狠dú的dàngfù”,“杀人不见血的恶魔”,并向她索命。太可怕了,她只得再次钻人绞索中,又用力踢倒了凳子。此时是1967年9 月1 日后半夜。
第四节 索菲艾哈德以绝育儿童为“科研”
算来,她真够幸运的。尽管战后,美国人严厉地盘问过她,西德司法部门多次找她核实情况,法院也传讯过她,但最终谁也没有把她怎样。她在二战前的所具备的医学知识不过相当于一个医士的水平,经过几十年的不懈努力,她于1983年荣获图宾根大学人类学教授的桂冠。这可能同她的美貌有关,当年,在纳粹德国从事“种族卫生”研究的女医务人员中,她也算得上是一个美人儿。说句不敬的话吧,她当年的面孔很像当今的一位名人色技具佳的国际台球高手爱丽森菲舍尔,只不过脸庞更圆一些,也更丰满一些,当然,只是就相貌比较而言。然而,年龄越大,她也越容易感到寂寞和孤独,甚至可以说有些胆怯不安,尤其是当她一个人在夜里度过的时候。她总是影影绰绰地感到,有一群吉普赛儿童跟在她身后,有时低声哭泣,有时指着她的背愤恨地说些什么;她走到哪里,这帮孩子就跟到哪里;她加快了脚步,孩子们也一溜小跑跟过来。终于有一天夜里,女儿听到她惊恐地大喊一声,待赶到她身旁,只听她说:“吉普赛小孩又来了,真可怕。”说罢,竞阖然长逝。经过多年的困惑不解,女儿无意中在一本《对儿童的战争》,发现了自己母亲的名字,不过她是作为反面人物出现的,她和一个男医生、一个女医士,被描写成利用吉普赛儿童做不人道的人体试验并对他们实施强制绝育的凶犯。
纳粹执政时期,希姆莱领导的人类遗传研究基金会内,有一个十分活跃的研究小组罗伯特里特教授领导下的吉普赛人(苏联和巴尔干地区称之为茨冈人)
生理和心理研究组。他有两个聪明能于而又不知疲倦的女助手爱娃尤丝丁和索菲艾哈德。鉴于他们的研究宗旨是用科学的数据和事实证明吉普赛人种族上的缺陷和劣根xìng,证明这一种族集团对欧洲各民族特别是对雅利安人的极度危害xìng,他们的研究受到希姆莱的高度重视和大力支持,他的研究小组被升格为帝国卫生部办公厅下属的一个研究站,他们的研究也获得遗传研究基金会和政府更多的资金支持。持有党卫军帝国最高司令官的授权证明,他们在大德意志帝国境内畅行无阻,帝国的各个大区负责人,吉普赛人隔离居住区的党卫军头目,集中营的司令官,有关医疗机构的主任,无不把他们视为贵客,全力予以支持。他们进入吉普赛人的家中,可以提包罗万象的问题,包括被视为绝对个人隐私的夫妻xìng关系问题,毫不顾及对方的尊严,而被询问者却必须一五一十地如实回答,否则会受到严厉的惩处;他们有权把认为具有代表xìng和典型意义的吉普赛居民甚至儿童强拉去住院、进观察室或健康检查,甚至强行对学龄前yòu nǚ进行fù科检查。不仅吉普赛居民必须遵命,就是集中营的司令官也要满足其科研需要,必要时也可以暂不处决有研究价值的囚犯。里特小组的研究是纳粹当局实施歧视、迫害和灭绝吉普赛人政策的重要理论来源之一,其研究成果同时为帝国侦查组织办公厅和中央保安总局办公厅所借鉴。里特小组的主要研究内容包括:绘制全部吉普赛人的世系表,追寻吉普赛人家庭成员的去向,吉普赛人与外族的通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