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感觉真好,真快啊!爬犁时而在雪上滑行,时而是在冰上滑行,总之这马拐来拐去,仿佛知道哪里的冰层厚些,哪里薄些一般。
自由了,我张大着嘴巴,任凭风雪灌进来,这是自由的空气,这不是做梦,因为我脸上确实是火辣辣的疼。
老子跑了!重获自由了!我该去哪里呢?先回南方吧!北方就不是人呆的地方。
回台湾?老子有了被俘经历了,他们不会再信任我了,去美国吧!听说那里充斥着自由民主的气息。
我的目光久久的停留在表嫂的背上。
她娴熟的驾着马爬犁,真想不到,她还有这个技术,我啥也不会,都说百无一用是书生,而我书也念得不怎么样。
哎!要不是摊上这么个好表嫂,恐怕我这条命就交代了,什么也不要想,什么都不要问,我相信表嫂这次一定是吃了千辛万苦了,不然怎么救得出我?
我好累,真想睡一觉儿,这爬犁真暖和。
迷迷糊糊的我睡着了,梦里我梦见我坐在大轮船上,身穿一身白色的礼服,我手里挥舞着文明棍儿,船下是涌动的人群,他们喊着“易富!吃饭了!易富吃饭了!”。
我喊:“吃啥啊?”。
他们喊:“易富!吃肥牛火锅!”。
我一开心就笑醒了。
醒来很懊恼,我应该吃完了才醒的,我已经忘记了肥牛火锅是什么味道了。
醒来的时候,爬犁还在朝着前方跑。但是感觉很异样。
马可能不行了,因为我明显的感觉到爬犁的速度减缓了,而且马的呼吸很沉重。
可能马也吃不饱吧!
终于,我听到了最不想听到的声音,那匹马,轻轻的嘶吼一声后,躺倒在地上,而我和表嫂随着爬犁的侧翻,一起摔倒躺在了地上。
这绝对是个坏事,但是我却很开心,很兴奋!
因为,我终于看见肉了,马死了,不是刚好能吃肉了吗?我挣扎着起来,然后走到马的跟前,端详着这一大堆肉。
表嫂也起来了:“易富,你小子摔傻了?”。
我说:“表嫂,有刀吗?咱把这马吃了吧!”。
表嫂从靴子里掏出一把带鞘的匕首来,我把手闷子脱了,伸手接了过来,居然还是热乎的,整个匕首都洋溢着表嫂的臭袜子味。
不过此刻这味道好熟悉,好亲切。
我照着马屁股下去就是一刀。
天杀的,这马一蹄子就踹到我肩膀头子上了,几乎要踢碎了我的骨头,幸亏穿了两层棉衣,不然真的会踢碎了,这马居然让我给扎活了。
它挣扎着站立起来,四蹄晃动,狂奔起来。
一见这个情况,我的表嫂和我马上飞奔上爬犁,马屁股上插着匕首,一路开始狂奔起来,这次的道路连表嫂也害怕起来,因为她的手紧紧地将我抓紧。
看她的表情,她从没有这么惊慌过,没错!马已经毛了,再这么下去有两种可能,第一种可能是马带着爬犁把我们甩到冰层薄的地方,我们掉进水坑淹死,第二种可能是它把我们带去任何危险的地方,比如火车轨道,比如劳改农场,比如公安局!
表嫂的鞭子已经丢了,我的手闷子也掉了,手里就剩个刀鞘,马屁股上的刀子随着马的狂奔,一点儿一点儿的往马屁股肉里渗入。
它会跑到累死为止,而终点究竟在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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