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是今晚刚挖的地窨子,加上土的温度发生了变化,有雪覆盖的地方温度是恒定的,而且要比无雪覆盖的地方要暖和些,而无土覆盖的地方是新土,加上外力作用太大,因此我十分凄惨的被上面的土还有土棚子上面的杆子,以及在上面乱蹦的那个挨千刀的人一起压了下来。
一个圆滚滚的穿着棉裤带着温度的大屁股正砸在我脸上。
假如不是我早有准备有意识的用手挡了一下,恐怕我将会成为兴凯湖劳改农场第一个被屁股砸死的人。
我只能闷哼,在这个硕大的屁股抬起来之前,我连气都透不成。
终于这屁股起来了。
我眼冒金星,两眼昏花,借着朦胧的月色一看,一张笑脸呈现在我的面前。
这是个女的。
样子是看不清了。只能依稀的感受到这是个女人。
她靠过来了,一张肥厚的大嘴唇热乎乎的贴在我的脸上,口水黏糊糊的沾着我的皮肉,等她抬起头来,我忍不住想用手去擦一下,这下完蛋了。
我手上戴着镣铐呢!铁的东西,碰上口水加肉皮,一瞬间,牢牢的粘住了。
这必然是很疼的。
但是管不了那么多了,我一发力,从脸上把两条子皮肉都扯了下去。恐怕今后都好看不了了。
我疼得直咧嘴。
那女的已经过来给我开锁了。
“易富,跟我走!”。
虽然此刻我眼花,头晕,而且看不清,但是我听声音我知道这就是表嫂。
她太神通广大了,这可是兴凯湖,这是码头监狱,用这样的方式,轻而易举的将我救出去?
我无法相信这一切是真的,但是我的脸确实火辣辣的疼呢?
表嫂太厉害了,她帮我开完手铐脚镣扯着我就走。
我们脚下的雪被踩的蛤吱吱叫个不停。
我不敢出声,表嫂也不说话,就这么拉着我往前走。
前面不远处,我看到了马和爬犁。
这天坐马爬犁也不错,就是耳朵冷手冷。
一上爬犁,原来什么都准备好了,大衣c帽子,手闷子,跑了?就这么跑了?
不是早听说这边儿就一条道出入,还得递条子打电话什么的吗?干部出入都得这样,何况我乎?
但是我的心思只是一晃而过,我更关注的是表嫂到底怎样了?她这个时期经历了什么?她怎么如此神通广大能救我出去?
天大的恩德啊!
我的眼睛已经不再模糊,但是事先也被狗毛给遮住了,我戴着狗皮帽子,帽檐子上的狗毛长的和刘海儿差不多了,这肯定是杀了个老狗杀出来的,真暖和。
坐在爬犁上,浑身暖烘烘的,我穿着黄色的棉大衣,可能是军品,但是脏兮兮的,汗油的臭味儿还有烟袋油子的味道十分浓烈的冲着我的鼻孔。
“驾!”,表嫂一挥鞭子,马拉着爬犁跑了起来。
我一个后仰,在惯性的作用下险些摔了下去。
但是我坐稳了,我身体太虚弱了,这要是能吃个狗或者吃个鸡该多好啊!我太久没吃过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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