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动!”声大喊,那队人马为的抬起头,只见个形状怪异的人正挡在大桥中间。一个穿着蓝布衫,头发也不知道几天没洗,呈现出鸡窝状,邋里邋遢的。另一个娇小的女孩看起来只有十二岁的样,穿着半旧的唐装,黑色布鞋点着地面,一副跃跃欲试的兴奋样。另一个男孩稍微正常点,可是耷拉着的眉毛怎么看这少年怎么怂。
花轿内,木木心神一动。
两顶花轿歇下,之前的冷姑从后一顶花轿内信步走出,打量人许久,莞尔一笑,“哟,来抢亲呢?”
个人对视一眼,同声道,“是啊,咋地?!”
冷姑不再言语,挥挥手,一群人马立刻朝着人涌过去。
木木咧嘴一笑,就知道他们个会来!想着,人已经走到花轿外面。冷姑伸手拦住木木,“你要干什么?”
“当然是逃婚。”木木声音平静。那天晚上尚书府的守卫森严,自己没办法肯定能他们一起逃走,现在就不一样了。大清早的,大桥上人正少,护送自己进宫的侍卫也没昨天夜里多,正是逃跑的好机会!
冷姑一怔,敢情这姑娘昨晚说的不想进宫是真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天底下哪个姑娘不想进宫做娘娘?她倒是说要逃婚?难道现在年轻人的思想观念都变了?
冷姑还没回过神,木木人已经杀到那团混乱里了。
冷姑望着木木在人群中快意厮杀的身影,渐渐嘴角浮起一抹笑意。她是皇后那边的人,但是,却对这个女孩莫名其妙地产生了好感。尽管只有短短一天的相处,甚至这相处中间充斥的全部是争吵,可是这个女孩,就是让人莫名地喜欢,莫名地心疼。
她在宫中待了几十年,见过各种各样的女人,但是没有一种,是她这样的。冷姑捏着手帕站在清晨渐起的雾气里看木木,她从来不信算命的,可是这个姑娘眉宇之间,透着的分明是一种自由的蓬勃生气,似乎她可以挽救一个世界,似乎她明亮的双眼中,安放的是一整个盛世的光辉!
“那么,飞翔吧!”冷姑默念。
“起雾了!”四人紧贴在一起,这几十个侍卫已经被打的差不多了。
“走!”聊斋当机立断,带头离开现场。再不走,待会儿来了救援的人马就走不了了。
河上鲤和九魂紧随着聊斋立刻,木木在离开前,回头瞥了冷姑一眼。冷姑站在原地,没什么阻拦的动作。木木回过头,和聊斋等人一起离开。
冷姑笑了笑,木木的唇语她读得懂。一句没声音的“谢谢”,这姑娘到底是个有心人。想着,她靠在花轿没人看得见的死角,拿袖里的折刀划开了自己的手臂。
虽然看起来只是一介女流,可她其实,才是这里真正的防御力量。
四个人一气逃了老远,木木把无数价值贵重的珠宝饰扔大桥下面,连贵妃服制都给脱了扔掉。四人担心会有追兵,趁着城门刚开,赶紧溜出了城。好不容易在郊外找到了座破庙,便现在破庙里歇下,顺便补充能量。
王宫,王白负手而立,公孙笙歌卧在他背后的床榻上,轻轻抽噎。
“陛下上次误把哥哥投进大牢,哥哥还记恨着呢!”公孙笙歌哭得梨花带雨,“如今这抢亲,也必是哥哥做出来的。那王夏伽蓝是哥哥心爱的女人,哥哥自然不舍得让她入宫伺候陛下!干出这抢亲的事,可见也是有理由的。”
王白面无表情,声音里听不出丝毫波澜,“朕怎么觉得,你是在把你哥哥往火坑里推?”
公孙笙歌怔了怔,旋即哭得更加厉害,“笙歌是什么样的女人,笙歌跟了陛下七年陛下还看不出来吗?笙歌六岁入宫,就有嬷嬷教导,跟了陛下,就是陛下的人,笙歌什么时候还想过哥哥这些外人了?”
王白一时语塞,只得摇头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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