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同饮鸩止渴,李夫人貌美不假,可慢慢的他心头的空洞却越来越大,冥冥之中,有一个声音不断的对他说:‘不对,不对,不是她。’
他在找谁?在等谁?这却是他永远也不找不到答案的问题。
后来,李夫人离开了,便有了赵钩弋。她最妙的地方,不是眼睛,而是声音,那声音,像极了一个人,一个,他在寻找,却怎样都找不到了的人
“你这孩子,又在发什么呆?”忽然,王娡拍了一下他的头,“我可警告你,无论你有多么讨厌陈阿娇,都不能表现出来,懂吗?”
刘彻抬起头:“陈阿娇”
心头,却仿佛有什么融化了。好像,有什么失去了,又有什么回来了
二
她还是那般傻!
看着那个跌跌撞撞捧着一串南海珍珠朝他而来的女娃,刘彻心头竟有些酸疼。
然后,果然同记忆中的那样,她只看着他,不看路,又重重的摔倒在地。
他想冷笑一声挖苦她的愚蠢和笨拙,身子却上前了几步,拉了她起来:“真笨,不知道看路吗?摔坏了谁敢娶你?”
她吸了吸鼻子,看着手中的珍珠却掉了颗眼泪:“坏了一颗”
“坏就坏了,就为了这东西,值得你摔一跤?”他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她这样说,心里却更加生气了。
“可是这是我要送给你的呢,好不容易才从阿母那里要到的。”陈阿娇慢慢地说。
“我才不稀罕这个!”他立刻道。
陈阿娇的头低了下去:“哦。”
不明白为什么,他心头却想起了后来她那跋扈c同他对吵的样子,一时间,竟再也说不出任何挖苦她的话来一一
现在想来,那时候的跋扈姿态,却是那么的空洞,好像,什么都不在乎了一样。
讨厌的陈阿娇,明明就不是什么好人,却偏偏做的那么可怜,那么的让他心疼。
低下头,却看到了她明显擦破了皮的手。一时间,愤怒又一次涌了上来:“还愣着干什么?董封,去请太医令来就说,我有点不舒服。”
讨厌的陈阿娇,他现在在宫里明明没有什么地位,明明请太医令的行为会让更多有心人士瞩目,可她却擦破了自己的手,不知道那很容易感染吗?不知道那很容易生病吗?不知道万一处理不好落了疤就不好看了吗?
刘彻愤怒着扯了她的袖子拖着便走,却在看她踉跄了两步后,不知觉的放慢了自己的脚步从始至终,他都没想过,若是直接说是要给陈阿娇看病,他自己就不会受人瞩目的事来。
刘彻粗鲁地扯着她的袖子往殿中走,陈阿娇脸上却渐渐浮出一个笑容来: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可今天的彘儿却比以往更细心,更贴心了。都不会让她在后面怎么都追不上了呢
三
再次听到王娡的要求后,刘彻第一时间便拒绝了:“不要,我很讨厌她,绝不要说什么愿得她为妇的话。”
“你怎么那么笨?”王娡轻声细语地叮嘱道,“你讨厌她对吗?你既然讨厌她所以更要这样说啊,把讨厌的人放在自己看得到的地方欺负才爽快呢。”
又来了,同上一世一样的话。刘彻冷冷地想,他张口:“不要。”
“阿母岂会害你?你这样说,对你是百利而无一害,皇位你不想要了?”王娡冷冷道。
“我不要,谁要谁去坐。”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知道王娡说的最符合利益的最大化,可他却还是这样叛逆的说出了口,这样的叛逆,就连上辈子都没有过。
王娡显然被他的反应惊到,她冷了脸色:“你不为自己想,也该为阿母,为你的姐姐们想一想。彘儿,阿母总不会害你的。”
她说的那般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