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我的阿幸啊!”鲁夫人痛哭失声。
鲁公也是激动不已,他忍了好久,终于忍住:“敢问二位,这玉佩是从何处得来的?是不是一个约莫十六七岁的少年?”
“是从东大街倡家的龟公手中赎来,”刘彻挡住陈阿娇,生怕这两个激动太过,又扑上来,“也不是什么少年给的,而是张武的亲母丽娘十年前投身所与倡家之物。”
“张武?”老两口对视一眼,“难道他曾见过我们的阿幸?”
不得不说,这个想法让他们十分激动,激动到恨不得立刻便能见到张武。可终究,为了避嫌鲁公还是忍了下来,且劝住了自己的夫人,只是看刘彻二人的目光更是炙热了许多。
既然再也问不到新的信息,刘彻和陈阿娇依旧要了那玉佩,然后离开太守府往宋别驾的府邸而去。
相较于张功曹和鲁太守府邸的悲凉气氛,宋别驾这里便松快了许多一一或许是曾以为没有了的儿子竟又回到了身边,又或许是笃定的相信宋濂一定是无辜的,宋别驾在看到顶替了他职位的刘彻时,脸上还带着真诚的笑容。
宋别驾的夫人也是一脸喜悦,张罗着用了些小食,便跪坐在宋别驾身侧,听着他们谈话,时不时也补充一两句。
“当日同濂儿一起去山里的就有夫人娘家的侄儿,”宋别驾在刘彻的问话中仔细思考着,“当然还有我们家的仆从,当时我同夫人听到消息太过悲伤,亲自去了那林中,却只看到半件血衣,便真以为濂儿没了。”
“那衣裳是我亲手缝制的,”宋夫人道,“可光是一件衣裳我们怎么能死心?少不得还得去找了一番,只是那林中颇大,哪里找得到?又荒无人烟,最后只能认了。”
“我有一个问题,”宋别驾道,“我的儿子是不会撒谎的,他说他当年被猎户救了,可是那山我当年也请人去搜了,根本没有什么猎户。这让我很是不安,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濂儿的失踪是人为,还是意外?”
“更有甚者,”宋夫人道,“我和阿英因为知道鲁萍要出嫁,所以躲到了乡下,而我的儿子偏偏在我们离开后出现。我们是三日前离开的,我儿子是三日前被人扔到城门口的,这之间又有什么缘故?他说他来过家中,可是仆从都不信,赶走了他。如果提前一日,哪怕是半日,我和阿英还在家中,岂能认不出他?如果这时间也是巧合,未免太巧。小郎君,我不是要偏袒我的儿子,只是这些事情分开来还能说是巧合,连起来桩桩件件,未免也太巧了些。”
“是谁让濂儿两年不能回家,让我们以为他以身死,让鲁公将女儿嫁给了张家,又让濂儿那么巧的出现在婚礼上,再让鲁萍死去。”宋别驾问,“实不相瞒,虽然鲁公不让我在插手此事,但如今所有的不利证据都指向濂儿,我做人父的却不能不管,我已然派了心腹去按濂儿的描述试着找那猎户。小郎君如果信不过我,也请派人一同查找。”
“还有当年说濂儿被熊拍死的人,全部都在后院安歇,郎君如果需要,我立刻叫他们出来。”宋别驾道。
宋夫人握紧了他的手:“但凡我同阿英活着,想害濂儿的人都得从我们的尸体上踩过去才行。已然让濂儿受了两年的苦,却再也不能让他蒙受不白之冤了。”
一一一一
月上中天,刘彻提笔将如今得到的种种证据一一列在帛上,他看向陈阿娇:“阿娇姐,你怎么看?”
“都有嫌疑,”陈阿娇道,“不排除宋别驾贼喊捉贼,也不排除蓝莲杀人,更不能排除张武的嫌疑。且歇了,明日我们去找蓝莲等人一一问过。”
刘彻收拾了繒帛笔墨,方洗漱躺下。他握着陈阿娇的手,好半晌才说了一声:“阿娇姐。”
“恩?”
“我是不是太爱多管闲事,如今已是第三日了,同鲁公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