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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国公吞珠也是此症。吃了旬月的药,不治身故。倘若宫里的西药房有药,怕是皇上的恩典早就下来。”

    是了,现下才十八世纪头里,按照西历是1718年。曹颙虽不学医,也隐隐晓得,青霉素的发现是在二十世界初期。这中间相差二百来年。

    曹颙只觉得手足冰凉,无比艰难地说道:“请太医下方吧。”

    陈太医探了口气,坐下来,写了两张方子,指了指上边的道:“先吃两剂上边的,若是受不住,就吃下边的调理吧。伯爷已是花甲之年,曹大人还是当早作准备。”

    忠言逆耳,曹颙知道陈太医是好心,躬身接过方子谢过。

    这一番折腾下来,外头已经天色大亮。

    使人送走陈太医,曹颙使人往衙门请假,就在父亲身边侍疾。待服侍曹寅用完药,曹颙身子已经发虚。

    李氏见儿子脸色难看,让初瑜扶他回去休息。因为怕吓到她,方才只说是外感风邪。

    曹颙看着浑然不觉的母亲,张了张嘴,却是说不出实情。

    待出了兰院,曹颙没有回梧桐苑,侧过头,对初瑜道:“是肺痈,怕吓到太太,没有说实话。”

    初瑜听了,低呼一声,也是变了脸色。

    曹颙只觉得眼睛干涩,对初瑜道:“你帮着太太照看老爷。我到前院去……别的还好说,寿材……寿材得提前预备……”

    纵然是千般不愿,曹颙也得接受现状。

    就算早两个月就晓得父亲体弱,对于寿元之事也隐隐有所察觉,但是事到如今,还是令人痛苦不堪。

    对曹元吩咐完后,曹颙摩挲摩挲已经发木的脸,重新往二门来。

    天色昏暗,哩哩啦啦地下起小雨。

    曹颙紧了紧身上衣裳,只觉得秋风刺骨,使人遍体生寒。

    刚进二门,就见有个小丫鬟迎面跑来,险些撞到曹颙怀里。

    “大爷,太太请大爷快去!”那小丫鬟直直地停住脚步,抚着胸口,气喘吁吁地说道。

    曹颙已经加快了脚步,大踏步往兰院去。

    曹寅面色苍白,躺在炕上。李氏握着帕子,站在炕边,眼角有泪光闪现。初瑜站在婆母身后,亦是红了眼圈。

    看到曹颙见来,李氏拉了他的袖子出来,急声道:“颙儿,怕是太医的药不对。老爷将药全部咳出来了……还咳了血……怎么会这样?再请个太医开方子吧?要不然方太医也成啊?”

    曹颙想到陈太医走前交代的话,只觉得眼圈发黑。不过即便绝望,也不甘心就这般束手待毙,他点了点头,转身出去,没有在母亲面前失态。

    接下来,曹颙又使人往十三阿哥府接方种公,又使人到太医院请内科名家。

    这两位过来,同陈太医的诊断一般无二。即是受不了重药,只能吃缓和些的,也不过是拖延时日罢了,还是多陪陪老人,该吃点什么,就吃点什么。

    如此一来,连李氏也瞒不得了。

    李氏听了实情,泪流满脸,却是比曹颙想像中的坚强。她扶了曹颙的胳膊,喃喃道:“怎么会如此,怎么会如此?”

    “还请母亲节哀,省的父亲难过,也……不安心。”曹颙含泪劝道。

    李氏用帕子捂住嘴巴,无声哭泣……

    连太医都掐不准曹寅的时间,曹颙也不敢耽搁,使人往平郡王府与国公府送信。

    东府诸位,下晌当差上学回来,也都得了消息,齐齐来西府。

    黄昏时分,曹颐与曹佳氏的马车都到了。讷尔苏七月间随着十四阿哥一道往热河去了,塞什图也因差事出京。

    就算是心急如焚,众人也晓得不是哭的时候。待曹寅半夜醒来时,众人围着曹寅炕边,亦都是强颜欢笑。

    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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