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梦还打架了不成?”
“敢打趣爷?小样儿,骑马没骑够是不是,要不爷再使你回圣驾行在复命,你再过过这策马奔驰的瘾?”十六阿哥往炕上一坐,带着几分笑意,看着曹颂道。
曹颂听了,连忙求饶:“奴才不敢了,十六爷可千万别介。这身子都僵了,现下还有些合不拢腿呢。”
初瑜已站起身,吩咐人去厨房了。
曹颙因昨晚喝酒的缘故,有些口干,倒了两盏温茶,递给十六阿哥一盏,自己一盏。
三口两口饮尽,他方对曹颂道:“昨儿叫小满拿了药过去,你抹了么?那个药是太医院的方子,消肿化瘀最是不错。”
曹颂点了点头,道:“昨晚就用了,挺管用的,方才我还同嫂子说起。”
说话功夫,初瑜这边,已经寻了个白瓷小罐,给十六阿哥的额头上药。十六阿哥疼得直龇牙,看了叫人不忍。
曹颂怕十六阿哥不自在,忙借口前院有事,先出去了。
“到底是怎么磕的?真是翻把式摔地上了,那身上没磕着吧?”曹颙见十六阿哥如此,倒是有些不放心了。
提起这个,十六阿哥想起一事,也不接前面的话,反问道:“这书房右院子住的是谁?怎么影影绰绰的,像是听到一女子哭。爷半夜渴了,起来找水,听到这动静不对,想要顺着声音过去瞧瞧,被门槛绊了。”
“右院?那个小英……”曹颙这几日为“悬赏”之事悬心,都忘了前院还有这么一人。他抬起头来,问初瑜道:“那小姑娘伤势如何了?问没问她还有什么亲戚没?”
“我昨儿去看过,伤口不深,已经结痂了。只是受了惊吓,又落了水,精神还有些不足。亲戚……在乡下有个叔叔,就是当年将她卖了的那个,提起来只是哭……天可怜见,今年才十四……”初瑜回道。
十六阿哥听了,生出几分好奇,问道:“怎么回事?这里还藏着个落难美人不成?又是伤口,又是落水的?”
曹颙将郭氏之事讲了一遍,听得十六阿哥不禁目瞪口呆。
过了半晌,他才使劲跺跺脚,道:“没想到天下还有这样的奇女子,却是可惜了了,不得亲见。要是爷能早些晓得郭氏,定当奉为至交。”说到这里,叹了口气,道:“灵堂设在何处,爷想要去拜拜。”
“城西寺里,城里乡绅捐的银子,听说不少士子都去了。”曹颙想到大管家昨日说过此事,回道。
“红颜薄命,不过如斯!”十六阿哥摇摇头,道:“爷要去瞧瞧那小英,既是郭氏抚养长大,耳濡目染,也当有几分不凡才是。”
说话间,十六阿哥已经面带急色,这就要起身往前院去。
曹颙忙拦住,道:“急什么?先吃了饭,刚才谁嚷饿了来着?”
这会儿功夫,初瑜已经带着人摆好了饭菜。
十六阿哥讪笑了两声,接过初瑜亲手递过的热毛巾,擦了擦手。
两人肚子都空了,就着小菜,连喝了几碗热粥。
初瑜这边,因方才十六阿哥说要去看小英,所以叫喜彩带人先去前院说一声,省得一会儿不便宜。
刚撂下筷子,十六阿哥就坐不住了,拍了曹颙的胳膊一下,道:“快点带爷过去瞧瞧!不管这个小英如何,能多听听郭氏生前轶事也是好的。”
曹颙见他这般急切,也撂下筷子,同他一道往前院来。
小英已经起来梳洗了,眼睛仍是肿肿的,难掩哀痛之色。
曹颙上次见她,她小脸上脏兮兮的,遮了本来面目。这次一见之下,倒是有些惊艳。
十四、五岁的少女,身子略显纤细,皮肤白皙可人,加上含泪的眼睛,微微颤抖的肩膀,看着很是惹人怜爱。
不禁曹颙惊艳,连带十六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