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见地,就看了下初瑜,神态中带着几分询问之意。不过是个铺子,要是二房想要用,去用就是。
这分灶之事,曹颙夫妇早已对曹寅夫妇提过的,李氏倒是也晓得。只是府里的账目与产业,原在初瑜的手中收着。
李氏进京后,初瑜虽说要将钥匙与账册交给婆婆,但是李氏没有收。
毕竟年岁大了,又忙着看孙子,李氏也不耐烦这些琐事,便仍让媳妇这边管家。
虽说瞧着李氏的意思,是想应承兆佳氏的,但是这铺子毕竟是简王府地旧产,中间还牵扯其他的。
初瑜不好随意做主,便道:“大爷今儿往简王府回礼去了,要不等大爷回来,问问干系再说。”
虽说初瑜说的是实在话,但是落在兆佳氏耳中,却尽是推托之意。
她皱了皱了眉,就有些按耐不住,带着几分心气道:“哎呦,多大点儿事儿,还要颙哥儿拿主意?你们两口子,一个红脸,一个白脸哄我么?要是舍不得将铺子匀给我使,直接言声就是,何必这般不干脆?”
静惠是新媳妇,侍立在兆佳氏身后,听到婆婆说出难听的来,面上着实尴尬。所以,她只能眼观鼻、鼻观心,头垂得低低的。
这话里不只嗔着初瑜,连曹颙也怪罪上了。
初瑜心下不快,但是在婆婆面前,也没有她多话地余地,她便转过头看哄天佑与恒生小哥俩儿游戏,没有再接话。
李氏在一旁,却是有些听不过去,笑着问道:“什么白脸、红脸的?听这意思,倒是他们小的没做好,惹得弟妹你这做长辈的恼了!有什么不对地,跟我说,我来训他们!”
虽说对曹颙两口子有不少不满,但要是让兆佳氏一条一条地说他们夫妻的不是,一时还真说不出。
就拿曹颂娶媳妇的事儿来说。虽说曹颙两口子瞒着兆佳氏固然不对,但是归根结底还在曹颂自己个儿身上。
况且还在长媳面前,也不是拿这个说事儿地时候。
兆佳氏思量了一遭,笑着说道:“别的不说,就说侄媳妇儿外头的铺子用的掌柜,府里什么能干的寻不出来,我们那边闲着地管事也不老少。却请了个外头的,这还罢了。要是能干的男子也好说,毕竟那么大一个摊子,也得寻个懂行地不是。偏生是个小寡妇,这哪里有正经人家女眷抛头露面的?颙哥儿虽说心慈了些,总是要晓得些忌讳才好,这到底与名声上不好听。况且,这与小寡妇相关的事儿,颙哥儿也不是第一遭了。府里还有个田氏,奶奶般的养着,两个孩子侄儿般的待。不过是个师爷地外甥女儿,怎么就这大地谱?往后,等小二家里的。小三家里地有了,那才是正经的亲侄子呢!”
这一番话,却是不仅说了曹颙,连带着韩江氏、田氏都讲究上了。
初瑜耷拉下脸。看着兆佳氏,眼中露出几分愤慨来。
真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为了二房那几个小兄弟,额驸操了多少心,如今落不下好来不说,还要挨兆佳氏的讲究不成?
还将韩江氏与田氏牵扯进来,要是外人听了,见兆佳氏做亲婶子的都这般说。还不定要嚼出什么难听的话来。
今天,屋子里虽说没有外人,但是静惠是新媳妇,过门才十来天。
兆佳氏先是说初瑜,然后说曹颙,这往后让兄弟妯娌之间如何相处?
初瑜还没等开口,就听李氏正色道:“弟妹,这话可不能随意说。颙儿是男人。不碍什么。那两位都是正经人家地女眷,又是寡妇身份。要是真传出难听的来,这不是祸害人么?颙儿的人品,别人不晓得,我这当娘的却是敢拍胸脯地。这可不是因为在媳妇跟前,就是当着外人,我也敢说道说道的。他自幼跟着老太太学佛,在女色上惯不上心的,要不的话,也不能一个屋里人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