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德重生。唯有不称心的是没有一匹宝马良驹。这一日小喽啰来报:庄外道傍大树下,有人骑了一匹‘乌龙驹’在歇凉。马赞一听喜从天降,提起双鞭就跑。马忠得知,怕赞惹事亦随后赶去。到了庄外果见马赞与一人争吵不休,细看原来是太行山浮山寨寨主耿忠。忙道:“赞儿不得无礼!此乃你叔父耿忠是也!”马赞忙施礼道:“不知叔父驾临,愚侄失礼了!”耿忠一面掺起马赞一面道:“马兄何时得此佳儿,怎从未听人说起?”难道是你我兄弟疏远了?”马忠道:“哪里!哪里!有话家里说!”到家分礼坐下,马忠道:“多年不见是啥风吹你到此?”耿忠道:“寨中一向无事,闲游北地辽国,购得一匹大宛良马,名叫‘踏雪无痕乌龙驹’。本想去太原转卖给爱马成性的欧阳昉,敲老贼一笔小财,旅途听得此贼已罢官返回老家洪洞县。所以顺道来访兄长叙阔,不想令郎强要购马,正要动手,恰兄赶到。弟观此子与兄无一相同之处,莫非亲生?”马忠就将马赞的身世告诉耿忠,末了道:“目前正是告诉他身世之时,兄弟且坐,我唤他来!”马赞听马忠讲明身世,流泪跪倒马忠膝下道:“父亲待儿恩同再造!儿永世难忘,儿意马上就去报仇,以慰先父在天之灵,而后再承欢膝下c”【自此马赞复姓呼延】耿忠道:“欧阳老贼虽然退归林下,仍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家中保镖护院成群,外出前呼后拥!你一人贸然前往报仇,必然是画虎不成反类犬,成功希望不大!”呼延赞急道:“难道让赞儿坐在家中等老贼老死不成!”耿忠道:“亦不是这等说!那老贼爱名马成癖,你小子可将此马牵去献与老贼,先投其所好,设法暂留他府中存身,瞅准机会再下手,成功的机会将大啦!完事后也不必急着回这里,直接去愚叔山寨居住一段时间,待风声过后再定行至。”马忠道:“此计大妙!就这样办!停一段时间为父亦去山寨看你!”
呼延赞心急父仇,第二日就辞别马忠夫妇,暗藏双鞭骑乌龙驹,直奔洪洞县。欧阳昉果然中计,留呼延赞在家中养马。半月后,老贼做生日,家中人丁全都酒后昏睡,呼延赞半夜动手,尽戮欧阳昉一家四十三口人,为怕事后连累地方官,割衣沾血在墙上写道:“欧阳老贼罪淘天,灭门焚店在石山,虎口余生呼延赞,报仇雪恨洪洞县!”写罢,搜得银两一包,换上干净衣服,趁着月色骑上乌龙驹奔太行山而去。
沿途打听才知,太行山一线c凡是险要山头几乎全有绿林人物安营扎寨c占山为王。至于耿忠在那个山头就不好打听了。呼延赞想:“如此瞎跑不是办法,只能闯一个山头向山大王打听,想来那个寨主在那驻扎,山大王必然清楚!”一日,在一座山下被小喽啰拦要买路钱,呼延赞一怒之下杀了几人,在追捉小头目问路时,被引到陷阱旁,落入坑中被捆绑上山。
原来这座山叫野狐垴,是狐仙岭山脉的主峰,离官道甚远,山上有两个寨主,大寨主叫李建忠,二寨主叫柳雄玉。这一日李建忠下山有事,柳雄玉听报呼延赞杀了他的部下,也不问青红皂白就将呼延赞绑在廊柱上,准备等大寨主回山后,挖心做人心汤喝。晚上李建忠回山,看到被绑人的双鞭十分沉重,料知必有来历,细问之下知赞乃忠良之后,就亲自为赞松绑c让坐,对呼延赞道:“此地乃泽州南狐仙岭山脉,耿寨主在泽州东北浮山顶安寨。你既是投山,相逢就是缘,莫如就在此坐把交椅,日后再图与耿寨主相会如何?”呼延赞见李建忠为人仗义,胸有城府,非一般绿林人物可比,就答应做了三寨主。
一日,巡山头目来报,犁川马寨主派头目罗清前来催要贡物。李建忠问道:“这是什么意思!”柳雄玉道:“三年前寨主外出,兄弟一人力弱,抵不住犁川人马,只好答应年年进贡,否则山寨不保”。建忠大怒道:“同是线上人,进贡理不顺!待吾下山擒此鼠辈,让马坤用钱来换!”赞接话道:“兄弟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