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我们呢?没有您的同意,她就不能建新屋。”
花的是陈家大院的钱,要是这次再阻了,被族人知道陈家大院前头给了两回建新屋的钱,可最后都没有建,一定会闹起来的。
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
族长道:“要在村东头建新屋,那边一大片可都是上好的良田。”
陈二管家一脸恭谨,“大小姐说,那一百二十亩良田原是陈家大院的,她乐意拨出三亩地给他们做宅基地。”
一百二十亩,一直交给族里耕作的,还不用交任何税赋,因为陈将达是朝廷命官,而陈家给族人时,也没有要族人交粮食,收多少全都是他们自己的。
族长帮忙打理的不仅有这陈家大院的一百二十亩良田,还有后山一大片果林,要真是与陈家大院撕破脸,吃亏的还是他,谁让陈家大院是官身,在江宁府也说得上话,前任族长过世后,他的子孙为什么没做成族长,究其原因,便是因为他们开罪了陈将达的父亲,虽说陈家大院不大过问族里的事,只要他们一句话,能把你拱上族长位,也能把你拉下来。
族长儿子气得牙痒。
族长笑道:“既如此,都依她。族里人多,每年过节,要给他们买米粮c肉蛋,还得买布料做新衣,总不能其他人家有饭吃,有衣穿,他们却什么也没有,着实是顾不过来,这才挪用了建屋的银钱买成米粮c布匹啊。”
陈二管家垂首道:“这些道理,大小姐也懂的,辛苦族长了,这眼瞧着就要年底了,给族里的银钱许过些日子就能送过来。”
这可是一大笔钱啊!
族长儿子猛然回过神来,族长不闹,许就是这原因,要是闹翻了,那边不送银钱,这全家上下明年喝西北风啊。
陈二管家从族长家出来时,几乎整个陈家庄都知道,陈家大院派二管家来商谈给贫寒几家建新屋的事了,这好像一股风一般传遍了整个陈家大院。
“我家也住的是破屋子,是要在村东头建新屋呢,说过几日就有风水先生来选宅基地,呃,听说要建砖瓦房。”
“砖瓦房吗?不是和族长爷爷c将生大伯家的一样了?”
“是这么说的,要建砖瓦房。陈家大院的大小姐发了话,要建就要建好。”
陈二管家回到陈家大院,与陈湘如细细地回禀。
陈湘娟坐在一边,当听到陈湘如要给贫寒族人建新屋的事,一张俏脸变得煞白:“大姐,你疯了么?这可是花银子的事,建十户人家,十户还得砖瓦房,这得多少银子。”
二管家沉吟道:“大小姐是按一户二十两银子算的。”
“二百两啊!”陈湘娟诧异出口。
陈湘如面无异色,“父亲在世时就提过好几回,父亲不在了,我只是想替父亲做些事。”
院门外,传来陈相富兄弟的声音,“大姐,你找我们。”
陈湘娟急嚎嚎地道:“二弟c三弟,大姐要给族里那几户穷鬼建新屋,又得花一笔钱呢,你们得劝着她些。”
陈相富一脸迷惑。
陈相贵则不紧不慢地道:“去年的时候,我倒听父亲提过,大姐这么做,是想完成父亲遗愿?”
一句“完成父亲遗愿”是再好不过的借口。
绿叶连声道:“三爷好聪明,大小姐正是这么想的。”
陈相富问:“能花多少银子?”
小桠答道:“听说得二百两银子呢,都可以买四十个小桠了。”
可不就是多的么。
不算多,至少是陈相富能接受得了的,又是父亲生前就想做的事,他反对什么,倒是陈湘娟,怎的这么抠,对他们也抠,唯独对她自个儿大方,周家送来的谢礼,那里面多少好东西,都被她吞了去,居然还有脸面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