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自然不是张让举荐的,不过张让夸曹操勇武绝伦,那肯定假不了,当然这个“夸”要带引号的,事情是这样的,少年曹操某一日莫名其妙的,莫名其妙的少年曹操闯入张让家后宅去了,说他行窃?曹操家又不缺钱,说他行刺?又不像,却带着凶器。正巧那日张让在家,还认出了曹操,叫家人上来拿下发问,于是曹操飞舞手戟,他不正带着凶器么,左右张让的家人没个靠得近的,最后竟叫曹操翻墙走人,轻松跑掉了。
事情后来呢,不了了之。
以刘宏厚黑的,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来揣测,综合前后考虑,大胆假设,也许,可能的,曹操这厮他其实是宦官党打入士人集团的无间道!
这不是说说玩的,比如曹操声名鹊起的那个五色棒事件,几棒子下去生生打死了小黄门蹇硕的叔父,事后,不了了之,只说宦官们怕曹操再伤人,把他调走了。后来汉灵帝西园八校尉,蹇硕为上军校尉,西园八校尉元帅,曹操是典军校尉,直接受命于蹇硕,也没见蹇硕把他怎么了,连小鞋都没给他一只穿。再比如,曹操那次莫名其妙的手持凶器闯入张让家后宅,还叫张让给指认出来的这事,一大堆张让家人围着曹操群殴,要知道这天底下想杀死张让的人不知有多少,张让家里可不会是只养着几个浇花除草的老仆小厮,看家武夫,杀人亡命,必然不少的,可就这样,最后还是让曹操毫发无伤的翻墙走人跑掉,事后还是不了了之。
都说人走茶凉,曹操的祖父曹腾死都死了二十几年了,遗泽还能照顾到他这个愣头青孙子头上?谁信呢!要知道,宦官这一党,自家争权夺利也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没有那么多的温情脉脉。
不过张让确实是没有在刘宏耳边提起过曹操的,在刘宏的记忆中,也确实没有曹操这个人的印象,其实压根就是没有人跟他提起过这个世界还有曹操这么一号人!
虽然曹操他爹是大司农曹嵩。
至于张让想不起来有没有这事,或者他想起来了确实没有这样,要穷根究底,看看究竟是哪个不晓事的在皇帝身边乱嚼舌头根,那是他张让的事了,刘宏刘昏君没有义务给你解释个明白的。
把这计薄册再翻了几次,刘宏放还了下来,还是看不明白,不过不妨碍刘宏对曹嵩印象大好,微笑赞道:“大司农有心了,朕很满意!”
回头刘宏看着张让,笑道:“是不是该赏大司农点什么?”
曹嵩连忙起身拜倒,脸上绽开了小花朵般高兴:“陛下,臣做的都是份内的事,不敢当陛下赞赏的!”
“圣明无过陛下!”张让笑容可掬的,“大司农做得好,承陛下金口一赞,那就是他天大的福份了,呵呵。”
“张侯的话,正是臣想要说的!”曹嵩生就憨厚老实的模样,笑起来更让人倍觉好感。
“大司农起!”刘宏抬了抬手,张让一声高唱,曹嵩连忙爬了起来,刘宏皱着眉摇着头,很是为难的,又像在自言自语:“若是蔡公,朕赐了宅子给他,也送了他点钱,虽然不多,多少是个意思,像卢尚书,朕是赐了卢尚书一点纸和墨,可是朕听说大司农家富可敌国,若是赏你这些俗物,想你也看不上的,唉,为难人呢!”
朝廷内外,姓蔡的大臣不少,不过能得皇帝尊一声“蔡公”的,也就蔡邕蔡伯喈了,这事昨天开始传的,今天大家已经都知道了。
曹嵩呵呵笑着,却比哭还难看,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刘宏瞅着乐,又笑道:“你这大司农的位子,可是往西园送了钱罢?”
汉灵帝卖官,就在南宫西园,明码标价论斤卖,后来的还有西园集市,西园裸游管,西园八校尉,都在那一块。
曹嵩脸都绿了,扑通跪倒:“陛下,臣当日是听说国库空虚,陛下寢食不安,想着自家薄有余财,为君父分忧,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