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术,人称汉末三国第一号二愣子,刘宏怎么会不知道这家伙?
说起来,若不这小子后来痰劲上头一把火把皇宫青锁门给烧了,何进那厮死也白死了,要知道,火烧宫门那可是灭门的罪,历朝历代所没有的事,一般人可不敢这么干,除非铁了心要造反的,袁术这二愣子却明显不是要造反,纯粹是痰劲上头急红了眼。可就这样,还真把张让赵忠这些耍惯了阴谋诡计的宦官们给吓坏了,眼开青锁门不保,直接拥着皇帝跑路,最后被逼得一个个跳河了事,也算是乱拳打死老师傅了。最最可恨的是,袁术这家伙烧宫门打进皇宫,纯为了撒气,尽就只顾着找没长胡子的人杀了,连皇帝死活都不管了,最后便宜了董卓董胖子,你说他这二愣子胆子够肥呢还是运气太好呢还是人太浑呢?
张让当然不会知道袁术这二愣子几年后将会是他的掘墓人,区区一个路中悍鬼袁长水,公子哥儿,张让张常侍现在还不放在眼里的。之所以张让又跳出来有话要说,却纯是为刷存在感,皇甫嵩如果不是太傻,他早就应该看得明白了,张让张常侍说东,皇帝陛下不会往西,张常侍说南,皇帝陛下不会往北,这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何等的威风?皇帝陛下如果不是太昏君――皇帝陛下如果不是昏君,又怎么会多少年来一直由着张让牵着鼻子走?
既然是昏君,刘宏自然是表现得十分诚意,不耐烦的,又不得不耐着性子听一听张阿父还有什么话要交待的。张让露着小心模样,躬身为皇帝解释:“陛下,袁术乃是前司空袁逢之子,袁隗的侄儿。”
“汝南袁氏子弟?”刘宏皱着眉,“还是袁逢的儿子,为何朕以前没怎么注意过这个人?”
“陛下,袁术是袁逢幼子。”张让凑近刘宏耳边,以极低的声音,“陛下,老奴听闻袁逢已经卧病多日了,恐将不久于人世,不若待袁逢死后,袁术必然要回家守教,那时,再拜皇甫将军为虎贲中郎将?”
“袁逢幼子?年纪轻轻的,他有何功德,竟然官拜二千石?”刘宏不悦,自动过滤了张让后面的话。
张让笑道:“陛下,他是汝南袁氏子孙,汝南袁氏四世三公,袁术此人才识人品俱是一流,不出二十年,三公之位唾手可得!”
刘宏犹豫了一下:“张侯,袁术此子,才识人品俱是一流?”
“大家都这么说的。”张让呵呵笑道。
大家都说好?可能是真的好。
刘宏身为昏君,自然是要信以为真的,自言自语的:“如此人品,张侯,朕是不是也该见他一见?”
皇甫嵩此时已经自动被当作透明人无视了,他也无怨,只是躬身肃立,不言不语,仿佛石柱子一般。
“陛下要见袁术,何日不可?”张让呵呵笑着,又压低了声音,“老奴听说袁术好酒,陛下何时要见袁术,老奴先知会他一声?”
“好酒?好酒之人,也是才识人品一流?”刘宏打蛇随棍上,十分配合的表示了怀疑。
“陛下忘了,刘太尉忧心如醉?”张让呵呵笑道,很是自然的歪了楼。
太尉刘宽,也是汉室宗亲,远祖乃是汉高祖刘邦庶长子,齐王刘肥,城阳景王刘章之后,刘章这个人还有个更出名的标签:朱虚侯!
刘宽这个人呢,出的名的性情宽厚,更出的名的是好酒如命,某次为皇帝讲学时,居然喝醉了酒,讲着讲着就趴在书桌上睡着了。皇帝,也即汉灵帝了,前面说过,汉灵帝刘宏在这个时候还是个爱读书,勤练字的上进青年,正上课呢,上课时间老师在校室里酒醉睡着了,这还了得?汉灵帝窝着一肚子不爽,把刘宽叫了起来,问着太尉你是不是醉了――这不是废话么?都睡着了!
这刘太尉倒是可爱,跟后世无数醉汉一样,绝不承认自己喝醉了酒,还振振有辞的:“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