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水湾有对青年小夫妻,妻子姓盛,名流水;丈夫姓刘,名得法。妻子喜爱文学,好动动笔头写文章;丈夫喜欢音乐,吹c拉c弹c奏样样会。夫妻俩郎才女貌,恩爱和睦,日子过得象白糖拌蜜,甜得没话说。
前年,县剧团招考乐队,刘得法当场应考,名列前茅被录取,终于实现了多年的心愿。哪知当他拿到录取通知时,却又顾虑重重起来。为啥?只因队里分了田,从今后一切重担都落在妻子身上,心里感到过意不去。妻子反倒安慰他说:“家中的事不用你操心,只希望你努力工作,不要忘了家,我也心满意足了。”刘得法听了,感动得差点掉眼泪,但他仍放心不下,就决定去听听好朋友阿榴的意见。阿榴听了,一拍胸脯说:“机会难得,你只管去吧!你家有啥困难事,我阿榴夫妻会不管吗?这样吧,我们两家责任田干脆并在一起,这下你该放心了吧?”听了他的话,刘得法才放下心来。
临行这天,妻子盛流水和阿榴夫妻俩,一直把刘得法送到车站。俗话讲:“乡下小夫妻,一步不分离。”公共汽车“嘟都”一响,盛流水眼圈一红,看着挥手告别的丈夫渐渐远去,忍不住哭了起来,弄得阿榴夫妻俩也陪着难过了一阵子。
刘得法走了以后,两家的责任田并在一起,劳力有搭手,一年中竟有一小半空余时间。盛流水闲来无事可做,就利用空闲时间,练练笔头,写写小说,倒也别有一番乐趣。
哪晓得,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第二年春天,阿榴的妻子突然得了瘫痪病,阿榴忙了里头忙外头,顾了这头顾不了那头,急得团团转。
一天,阿榴的妻子对阿榴说:“我知道,我这个病是难以治好的,你年纪还轻,我不能拖累你一辈子”阿榴明白妻子的心思,他眼圈一红,赶忙打断她的话,说:“人人都吃油和米,哪能没有情和义。你不要胡思乱想,安心养病要紧,我心甘情愿服侍你一辈子!”盛流水见了这个情景,感动得回到家里一夜没睡好。
打这以后,流水在田里干完活,就往阿榴家里跑,帮他们缝补浆洗,替病人煎汤服药;空闲下来,就守在阿榴妻子身旁,谈心拉家常,给她消愁解闷。有时两人谈晚了,阿榴妻子就留流水过夜,两个人无话不说,好得胜过亲姐妹。
哪晓得,好事多磨,这一来,反引出一场风波。村里几个好惹是生非的人,便在人前背后指指点点,咬耳朵,说流水和阿榴的闲话,说得有情有节,活龙活现的。没多久,这些闲言风语就传到了刘得法的耳朵里,于是,夫妻之间竟引起了一场轩然大渡,不过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再讲刘得法自从进了剧团以后,感到样样称心如意,虽然剧团生活到处流动,很是辛苦,但刘得法觉得这样的生活既愉快又新鲜。他人聪明,又肯努力,不到两年,就顶上了剧团拉主胡的师傅位子,大家都对他刮目相看了。
这个剧团有个头牌花旦,名叫马丹花,她常说:“刘得法伴奏,我唱起来省力,也演得出感情。”,她为了在艺术土精益求精,常比别人起得早c睡得晚,而且在练唱时还常常把刘得法拉在身边,给她伴奏。为了感谢刘得法的密切配合,马丹花常常买甜的c送咸的,给刘得法吃,有时还帮他洗洗衣服。起初,刘得法觉得怪难为情的,可是时间一长,也就无所谓了,甚至觉得这样倒蛮有意思。
有时候,刘得法脑子里突然产生这样的想法:要是我的妻子象马丹花那样会唱会演戏,那多好,可惜她不过,这个念头也只是在脑子里一闪而过。他暗暗告诫自己:人不要不知足,胡思乱想要坏事的。
哪知道,偏偏在这时候,村里的风言风语传到了刘得法的耳朵里。他乍一听,心里一惊,但转念一想:阿榴和我妻子决非这种人。可是,那几个惹是生非的人,有一次到县城看戏,碰到了刘得法,又当面对他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