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安瑟的感觉
“有人说,征服王是布鲁兰历史上最伟大的王者这一点,我无法去否认。”
长久的静寂之后,布鲁兰年轻的国王突然开口。他矫健地从平台上跃下,一步步朝另一个人走去,又在法师的斜前方停下来,目光在墙壁上封盖着深色绒布的画框上流连不去,“但是,他处理一些事情的做法,我并不欣赏。”
“费奥兰多圣座,请原谅我对您先前所说的否决——我并不像他。”
维克特转过身来,英俊的面容上,一双绿眸充满坚定与决然,挺拔的身姿溢出王者的权威:
“至少,在您最介意的事情上,我不会像他那么混蛋。”
苏晟星心中一凛,眼前的年轻人终于褪去了那张温文尔雅的表皮,将骄傲自负的内里毫无保留地□□于外。
“你知道吗?”哪怕此刻的状态实在算不上好,可也轮不到一个小毛头来肆意点评。苏晟星嗤笑出声,轻而易举地转过话题,“你这个样子,其实更像他。”
下定决心的挑明,却换来对方的无谓随意。维克特握紧拳头,尽量保持着平静,进行再一次的尝试:
“我承认,刚开始时,我是想要凭借着这张与征服王一模一样的脸孔,来获得您额外的帮助。”
“哦。”苏晟星在扶手上用手支起脑袋,斜睨向他。
“但是就在刚刚,我决定放弃。”金发青年抿起嘴角,认真道,“您对征服王的情谊,值得我去钦佩,却不应为世俗而利用。”
这样的话让苏晟星笑出声来,他眯起眼睛,像是首次认识眼前的青年一般,从头到脚c仔仔细细地重新打量着他。
“这一段日子以来,我已经尝试了所有可能会打动您的方法。”维克特面不改色地迎接着法师的目光,说到这里,他又挫败地叹了口气。
“就因为我刚刚吻了你,所以你发现还有另一种方式可以达到你的目的?”
那层存在于两人之间c心知肚明的窗户纸被对方撕开,心情烦乱的法师也没耐心再耗下去。
“从我们相遇开始,掌握主动权的人便始终是您。您是师,在这个世界中,没有人可以违逆您的意愿,而您,也不必为任何人勉强自己。”
“不管是现在,还是过去。”
“呵。”苏晟星抱起双臂,在椅子上叠起双腿,微抬下巴,含着冷冽与讥讽的金瞳,从青年身上撤回旁侧无妄海的油画。
不过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一声轻呵,却将法师高高在上的轻视展露的淋漓尽致。
见他这个样子,维克特握紧身侧的拳头,面孔上却缓缓展开一个微笑,一字一句地笃定道。
“费奥兰多圣座,征服王能得到您的深爱,是他一生的幸运。”
“但,他不值。”
年轻的国王走到旁边,随着他话音,覆盖在另一张大幅画框上的绒布哗然落地。
灰尘飞泄开来,窗外射入的阳光,洒落上那幅被封存起来的油画。
这是一张巨大的全家福,居中的男人一头灿烂金发上,缀满宝石的王冠熠熠生辉,他英俊的面容带着微笑,绿色双瞳中洋溢着简单纯粹的快乐。他伸手搂着一名娇小的红发女子,对方怀中抱着一个尚在襁褓之中的婴孩,身前则站着一男一女两名孩童。
从女子头上小一号c更为精致c优美的王冠上来看,她的身份无须再去猜测,而从孩童与两名成人握在一起的手,也清楚地表明了他们彼此的关系。
脑海中一片空白,苏晟星任本能支配着自己起身,朝前面搁置的油画一步步移动。
“这幅画由宫廷画师,在旧历1909年的清晨,绘于天鹅堡旧址。”与画面上相同的面孔敛去了所有表情,千年之后的布鲁兰之王望着椅子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