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忍,为了能够得到父神的赏识,更不惜下凡界历练自己的帝王之术,学习凡间智者的大智慧,只为了再将来能够承接父神的衣钵,有这个能力为这六界苍生守住安稳的生活,多年来,他隐忍c压抑自己,强迫自己承受非人的痛苦,如此这般,才造就了现下冰冷的性子。
可是他多年筹谋,就在那张紫金画轴之中,如此被人盗取,他怎能不怒。
忘尘趴在棺口喘气:“我对公子内心有愧,才能处处让着公子。假如天晴再战,我不见得落败。”
钟离袖手站在一旁,冷冷道:“你连这点冰水都捱不过,还谈什么战败?”
忘尘抬起冻得青紫的眼皮,吐水道:“难道公子能时常睡在这里?”
一语竟成谶,钟离沉默下来。
忘尘忍不住道:“难怪心肺俱冷。”钟离不再浮动其他心思,伸出一指,直接将她点进冰水里。
忘尘忍住呼吸,手脚僵硬直坠水底。
钟离低眼看了大半刻。先前就封住了她的穴位,打伤她一掌,这样闭气躺在水中,不死也要丢半条命。可是她形无所觉,当真像死了一样,他看着终究不忍,伸手探向她衣襟,就待拉她出来。
忘尘抬起手里暗藏的短刃,倾注全力刺向他胸怀。钟离躲避身子,手掌却被刺伤。刃口生倒刺,穿透过去,再被她拉回,掌中经脉就被割断。他抿住唇,扬手劈向她的后颈,掌风走到半路,想起什么,该为削落,击上她的肩膀。
忘尘倒在水里,泅出一口血。她突然睁开眼睛,伸腿一蹬,借石棺反冲之力滑开一丈距离,说道:“我叫忘尘,巫族之人,冲撞公子非本意,望公子明鉴。”她终于冲开了穴位,不愿多战,拔起身子跃向窗口,掀开一角薄薄晨曦遁去。
钟离走到短榻前坐下,替右手止血。既然不能痛下决心杀她,就没有必要追赶。
忘尘来不及调息,赶到驿馆,正待责备聂无忧太不讲道义,将她一人留在钟府。阿果委托馆驿传递一封信,告诉她,公子烧开锁轴,见了图卷之后十分心急,连夜赶回北理。
大概是怕泄露过多消息,留信里并未说清前因后果。
到底是什么图让聂无忧走得如此惶然?
忘尘思前想后,隐隐觉得不妥,又担忧钟离寻来报仇,只是,方才对钟离的那一下狠招,至今云绕在心口,也不知他的伤势如何?
晚上,忘尘坐在灯下描着陶罐浮雕小像,钟离府的厨娘上门来寻他。
这次厨娘主动上门寻她,她又是在钟离府那般大闹之后,偷盗了他人的宝贝不说,还刺伤了钟离,眼下人家寻上门来,她不能不慎重对待。
忘尘忙施礼请贵客入座。
“公子右手已残,我曾询问是谁伤了公子,公子总是不回答。”
厨娘说出的消息让忘尘惊愕不已。
紧接着,厨娘又讲述了钟离的身世。“不怕吓到姑娘,其实姑娘是巫族后裔,想必在巫族也是正统,姑娘的身份其实公子早就洞悉,只是公子乃何人,姑娘恐怕不知,公子乃九重天上的太子爷,并非凡间诸王的任一子嗣,公子运营多年,在当下妖魔人神之间力求平稳,在父神面前隐忍,为了能够得到父神的赏识,更不惜下凡界历练自己的帝王之术,学习凡间智者的大智慧,只为了再将来能够承接父神的衣钵,有这个能力为这六界苍生守住安稳的生活,多年来,他隐忍c压抑自己,强迫自己承受非人的痛苦,如此这般,才造就了现下冰冷的性子。”
厨娘诉说钟离各种心酸往事,不住嗟叹。
忘尘惊疑道:“我只道天下神仙皆为虚无缥缈之事,却不料钟离公子竟是”
忘尘虽然身为巫族大小姐,族中巫法也是出神入化般的鬼斧神工,即便族中典籍多有记载九重天上的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