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宜丹:‘没关系,我理解的。’难道连一起玩,她们都不能接受了吗?就像小学时,因为我上体育课太累了不想用自行车顺路搭她们一程,她们在路上遇见我从后面骑上来就要联合起来咒骂我吗?还是记恨到,把我数学试卷的答案都涂黑并改写成了错误的答案?我也知道我的性格太好强,表现出来的又太骄傲,可是,我是真的很想和她们一起玩,也不想她们都来讨厌我。”
说到小学时改试卷的那场闹剧,当时的反应我到现在都还记忆犹新。也不知道是不是布置了足够多的作业,那份交上去的数学章节测试试卷又被当时的班主任卢老师原封不动地退了回来,说是不再批改,当堂讲解。然后,领到试卷的我气得浑身发抖,连后来拿着试卷走上讲台找老师时都抑制不住地在发抖。整张试卷,除了我的名字和那些写有答题步骤的大题,其他部分全部被篡改过——选a的部分改成了c,c改成了c,1002改成了501,总之整张试卷涂改得面目全非。我粗略地计算了一下,如果卢老师真正批改,我最后的成绩只能拿到40来分而已。
这件事最后不了了之,没有人站出来承认,也没有抓到真凶。当然这个事情后来被卢老师拿出来大加批评,她在讲台上说到有些同学想不学无术妄图修改高分提高自己在班上的名次时,我在自己的座位上想到的却是另外一件事情:是的,我不得不承认,转学之后的我,对于新班级里那些社交伎俩,以及和新同学的相处之道,处理得如此糟糕,那些在转学之前呼风唤雨的手段,人见人爱的小班长形象,早已经退出了我的历史舞台。
我像是那个误入大观园的刘姥姥,丑态不尽。可是人家本来就是个人精,那些故作的丑态,不过是为了争取之后更好的回礼。而我呢?我再一次深深地觉得,自己的格格不入,与无可奈何。
周一发下周记本之后,我的眼泪再次模糊了我的视线。拜俞斌和班上那些男生所赐,我以为自己已经锻炼得足够坚强,只是当我看到周记后面的评语时,还是忍不住地动了容。没有像之前那些言简意赅的一个大大的“阅”字,曾老师给我写了满满的好几行,将我那篇周记剩余的页面空间几乎全部填满。
“你太‘在意’了,真的不用这么伤心,心胸宽广些,对每件事情都别计较太多。你上半学期上课有发呆的现象,经常闷闷不乐,性格该开朗些,自制力加强些才对。你和同学们的关系处得不太好,什么原因?我要帮助你,说心里话,我对你是有些偏心,总希望你学习好,性格好,纪律好,心情更好。你才十三岁,真的,不要不开心。”
那些红色的字体就像曾老师在我耳边的轻声安慰,她以一位导师的视角,既教给了我处理问题的方式,也给了我温暖的慰藉。我阅读着这段点评,心情也变得越来越激动,直到看到最后的那一句,我终于泪流满面。
最让人丢盔弃甲损失战斗力的,往往是这些温情的关怀。那一刻,我全然忘记了自己在前一分钟,还是一个时刻警醒着准备随时应战的状态,像个两三岁的小孩一样,哭得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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