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果连这一次都错过,那么我肯定再也没有提出来的勇气。
她沉默了一会儿,才对我说道:“我知道了,你先进去吧。”
于是我捏着手中这张被遣返回来的紫色贺卡,走进了教室。班上的同学都带着询问的目光在看着我,我就是在这样强势的注目礼中,走到自己的位置上,稳稳地落了座。他们的目光对我的威慑力已经降了下来,作用早就不能同日而语。
过了两天,我的周围仍没有什么变化,俞斌仍然坐在我的前桌,而叶航和姜毅武仍然坐在我的后桌,我的位置仍然夸张地狭窄,我以为曾老师已经忘记了这件事。却是在第二周的时候,俞斌突然被曾老师叫了出去,当然是因为上课睡觉尤为明显的关系,在各科老师都集中反映了之后。然后等到俞斌回来的时候,他开始收拾着自己位置上的东西,我有一刹那的发愣,然后就看到他搬离了我的前桌,同时换过来的,是一个说话较少成绩较好的男生。
有那么一刻,我觉得上帝终于睁开了他一直眯着的双眼,笑容慈祥地对我挥了一挥手。就在那一瞬,我头顶的乌云裂开了一个小口,一束强光射向了我——温暖c明亮。
换了前桌的我,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虽然我的后桌还是那两人,虽然他们还是对我不理不睬,偶尔说一些刺耳的冷嘲热讽的话,还是会在跷二郎腿换脚的时候不小心地踢到我,可是这些已经不再重要。对我而言,我的压力源远离了我,这样就够了。我已经可以在上课的时候心无旁骛地听讲,也可以在自习课的时候放松地看书写练习,我的前面再不会围绕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冷漠,也没有人时不时地用一种厌恶嫌弃的眼神看着我。真的,这样就够了,我要求的从来都不多。
而对曾老师,我却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信任感。作为相应的回报,我在她的课上听讲得格外认真,于是我的语文成绩也得到更进一步的提高。
日子终于过得不再那么难熬。
如果我的期望值也不那么高,其实一切算起来还是挺完美了。只是人总是在好了以后想着会更好,所以人的才会一点点地膨胀。
在之前的这两个月里,由于日子已经变得越来越难熬,我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根本没有多余的精力去管其他。我只知道身边一直都有李欣的陪伴,唯一搭理我的圈子,就是凌瑶于晓珍她们。当我终于从那个固步自封的世界里走出来,才发现整个天下已经大不同。
秦宜丹她们的圈子早就从我和粟俊贤在一起的时候开始,已经离我越来越远了。等到后来我被孤立,她们也还是跟我保持着不咸不淡的交往,像以前一样不主动,但是也不刻意回避。而现在我终于自己走了出来,才发现她们原来早已经不在原地。是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世界,每个人都在前进,那些拉下来的友谊也好,爱情也罢,只能奋力奔跑全力追赶,如果没有追上,能做的就只有缅怀而已。每个人都只能陪你一程,这个本来就是常识。
那时曾老师布置给我们的作业里,包含了周五必交的每周周记,旨在检查提高我们的写作能力。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我会摒弃那些写过一遍又一遍的写人写景写事的习作练习题材,转而认真地当成了自己的日记来倾诉心声。当然,这一切都是在调换了位置之后。
某一天,也许是所受到的刺激终于有了一个名正言顺的宣泄途径,而这一次,再也不像之前的那些遭遇,因为涉及到那封信的原因,连说都不能说出口,只能默默地硬挨着。所以那些感受我一股脑儿地全部写在了周记里:
“我知道在班上我并不属于招人喜欢的那一类,可是我也从来没有想过,别人会讨厌我到了这个程度。当宜丹告诉我:‘吕倩倩说如果我继续跟你玩,那么她们就不跟我玩了’的时候,我还是伤心了起来。我只能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