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画胡旋舞者么?”忽然一把清亮c悦耳的声音,自身后响起。阿康一抬头,便见一个二十左右岁年纪的姑娘,面容清朗c端正,正看着自己。再低头看看纸上的倩影,的确是从舞者的相貌c衣着c舞姿上,都能看到西域特色,至于是不是在唐明皇时代红极一时的胡旋舞,倒还真的是说不上来。只得笑笑指着洞顶说,“这就要问她跳得是不是胡旋了?”那女子抬头看看,与阿康相视一笑,径自走开去看那一幅幅壁画。阿康低头继续忙着,两人相安无事。待到阿康画完,摇摇脖子站起身来,拿着画,逐一和壁画对照c修改不足。那女子悄悄站在她身后,一同看着,不时还要叹上口气。阿康略略核对完,回头看着女子,觉得面善投缘,便问道,“你可是有什么不开心?我帮得上你么?”那女子一愣,淡淡一笑道,“我想学那胡舞,可是壁上的画是死的,哪会教人。”
阿康乐了,“谁说是死的?”便把随身带的几幅小画挑挑拣拣c排了排序,理好后举到她眼前,掀起页脚,快速的依次放下,那画上的小人就好似动了起来。那女子轻“呀”了一声,连忙接过,自己又试了一次,一副小孩子般欣喜若狂的样子。见阿康一边笑盈盈望着自己,那女子有些不好意思,将画还了阿康。阿康一边整理一边道,“其实莫高窟的壁画更具西域风情,想必临摹了下来会更像胡旋舞,只是太远了。”那女子想了一想,忽又眉开眼笑道,“我有办法了。”言罢步履轻盈的走向洞口,却又回头道,“你叫我阿儡吧,今天真是谢谢你啦。”
阿康见她离去的身影,似乎手还在模仿那画中的姿态,微微舞着,不禁失笑,觉得这女子率真可爱,迷舞成痴了。
日子便在如此平凡中逝过,转眼便是第二年的四月二十五。小六赶到师父马大元家的时候,正见阿康和马二嫂在院子里裹粽子。小六乐道,“就知道姑姑这里一定有好吃的。”说完就偷偷伸手过来要摸枣子,马二嫂一巴掌拍过去,“你个脏猴,还不快去练功!晚了看你师父不罚你!”
阿康笑道,“过会儿先煮几个给你解馋,你先去吧。”
小六乐呵呵窜走。马二嫂子笑问阿康,“娘子过几日就要去看小公子,咱们再多弄几个花样,让孩子也乐乐,可好?”
阿康点点头,唇边噙着笑,想到乐儿,就觉得一切都是幸福,岁月静好。
到了下午黄敞潮再为马大元诊过脉,很是满意,道,“恭喜马兄,这毒已是去了十之j□j了。再有个个月,莫说是运功动武,就是马老哥想要老来得子,也是行的。”
马大元面色通红,咕哝一句,“黄老弟何时才能不再拿马某取笑?”
黄敞潮哈哈大笑,“只要马老哥你人在,黄某就不会不再取笑。”马大元也不在理他,由着他去。
说话间马二嫂子来请二人去尝新煮出来的粽子,二人一来到正厅,便闻到清清爽爽的粽叶飘香。打开粽叶,就见一粒粒糯米晶莹剔透,油汪汪c光润润,一颗颗枣子就像嵌在白玉上的红玛瑙,看着就让人食指大动。可偏偏这黄敞潮一边剥着粽子,一边四下寻阿康道,“小嫂子呢?有肴无酒总是没趣,小嫂子说个典故来听听吧。”
马大元笑啐他吃都占不住他的嘴。这几年下来,阿康发现黄敞潮虽是嘴坏,但于医学一道却甚为开明c锐意创新,也愿意跟他讲些自己对于西医的一些粗浅了解。黄敞潮每每借鉴阿康所说,拓展思路,开创出些新的诊疗方式。阿康为了乐儿,特意跟黄敞潮学习小儿经络按摩之法,用以防治小儿常见病症。见识过黄敞潮的医术精深,阿康对他也很是佩服。马大元对阿康学医一事开通的态度,也让阿康很是感激和敬佩。
此时黄敞潮问起,阿康便跟他讲了下静脉注射。黄敞潮听说是把药力直接送达血脉之中,想了想,问道,“小嫂子说的可是‘生死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