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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只纸鸢上乃书写着一首很浅易的诗,字迹娟秀,一看就是小女子之作,还玩什么藏头和藏尾,骂人倒是不含糊。

    途穷日暮睹物思,

    有尽黄昏不逢春。

    虚怀若谷好儿男,

    名满天下谦君子。

    念儿眉头一蹙,这个臭丫头,竟然敢骂他是“思春男子”,还说他“徒有虚名”?

    她小小年纪却学会睚眦必报了,那一日只不过为那么点小事发生了争执,她便如此放在心上。这几日他已经将她忘了,她竟然还念念不忘,放纸鸢来骂人?可是这纸鸢是它自己突然断了线掉下来的,甄观怡应该不会手法那么准,故意弄断线而偏偏掉在他家的院子里吧?不对,不是掉在他家的院子里,而是不偏不倚地掉在他的头上。

    难不成她只是想骂他而已,却并没想到会被他看到?所谓无巧不成书,这是真巧,还是有意来凑个巧?

    樱娘伸手过来,“念儿,上面写着什么呢,给我瞧瞧?”

    念儿用手捂住,“没什么好瞧的,一首烂诗而已。”

    伯明也想瞧瞧,还批评道:“你可不许胡乱贬低人,既然人家能作出诗来,就不能称烂。你念给我和你娘听听,到底是怎样的诗?”

    念儿可不想让他的爹娘知道有一位姑娘在骂他,他呵呵笑着,也不答话,拿着纸鸢回自己屋了。

    他关上门,坐了下来,在甄观怡骂他的那首诗的背面挥墨也写下了一首诗。

    他才放下笔,便听到院子里有人在说话,是甄家的家丁来了。

    “薛大当家的,我家小姐放纸鸢突然断了线,不知掉哪了,我们几个挨户地问到您家来了,不知您可否见到?”

    樱娘与伯明对望了一眼,甄家小姐放的纸鸢?甄家的姑娘现在只剩一个甄观怡了,他们一听就知道是她了。只不过,他们也知道念儿与甄观怡并不是很熟悉,虽然她三哥与念儿称兄道弟的,她一位待字闺中的姑娘与外姓男子是极少能见面的。

    伯明还未作答,念儿就拿着纸鸢出来了,递给了那位家丁,还让他捎带一句话,“告诉你家小姐,不会放纸鸢就别放,整日的断线,真不知是无意的还是有意的。”

    甄家的家丁听得愣愣的,没太明白是啥意思,反正等会儿将原话告诉小姐就是了。

    当甄观怡听说这只纸鸢是掉在了念儿家的时候,而且还听得家丁将那句话复述给了她,她半张着嘴,愕道:“他还真当我是故意的呀,我有那本事就不放什么纸鸢了,干脆吊一只臭鞋扔他头上得了!”

    她接过纸鸢一瞧,见薛念竟然还在上面回了一首诗。他的字墨彩淋漓,且形断意连、气韵生动,她不禁心头不动,暗忖道,没想到他的字写得倒是俊逸得很。

    再一念诗,她差点气晕过去。

    顾影弄姿遥盼嫁,

    酿蜜衔花宜室不?

    莫可究诘从何出,

    急管繁弦终不去。

    啥?说她“嫁不出去”?“姑娘莫急”?

    甄观怡恨得将银牙咬得咯吱响,谁说她嫁不出去了?又是谁说她着急了?

    这个薛念,写的诗和他人一样,字形倒是好看,诗意却毒得很,如同他的人长得像模像样,那颗心肯定是被墨染过的!

    这只纸鸢上已经写不下字了,她干脆取出纸笔,写了一首大骂薛念是个黑心又不要脸的狂徒。

    她让家丁给送到薛家,家丁们哪敢迟疑,又屁颠屁颠地送过来了。念儿不肯示弱,自然是要一一骂回去的。

    他们就这么一来一往,五日之内已经骂了几十首诗了。

    樱娘和伯明哪里知道他们这是互相骂人的,还以为他们是写情诗打情骂俏呢。因为念儿从来不给他们看,若不是情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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