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家门口,薄启就冲着院子喊道:“爹,开门哩!快开门哩!”
老子听到声音从堂屋里跑出来开门,自从薄启的按摩馆开起来以后,他这个几十年的老郎中在治人这一块基本算是下岗了,村里也就是谁家有个牲口病了才来找他去看看,不过这也落得悠闲自在。
“你咋回来哩?医馆呢?谁看着呀?”老子一开门便问道。
“爹,按摩馆暂时打烊,俺带着二丫回来找你有事的。”薄启说。
老子看了看他身边的二丫,再看看他们俩相互拉着的色泽鲜明的手,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道:“你俩回来商量成亲的事?好,这是个大事,医馆关张一下就关张一下。”
薄启先是一愣,而后摇着脑袋,道:“爹,你想哪去了,是二丫遇到麻烦哩!”
老子的目光注视着二丫,仔细瞧了一会,她脸上泛着淡淡的桃红,两个大眼睛又红又肿,顿感不对,道:“二丫,你遇到啥麻烦哩?”
“薄叔,早些日子隔壁陈家村的陈皮子来医馆就医,启子哥不在是俺给看的病”二丫的话说到这被老子打断,他一脸焦急道:“啥?人出事了?”
薄启有些不耐烦的白了一眼老子,道:“爹,你别打岔行不?听人家说完哩!”
老子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挤着笑容说:“二丫,你继续说,俺不打岔,不打岔哩!”
二丫继续道:“他吃坏了肚子,俺琢磨着给他催吐就能好,可是他刚吐完脏东西肚子舒服了就搂住俺要非礼俺,俺当然不愿,但一个弱女子终究不敌他,最后被他抓住按在了床上,就在他要得逞时启子哥回来了,他阻止了陈皮子对俺的不轨行为,三天后,不要脸的陈皮子居然上俺家提亲非要俺娘答应把俺嫁给他,俺娘自然不愿,他竟然把俺家乱砸一通,还威胁俺和俺娘,说要是一个礼拜后俺娘不答应嫁闺女给他他就找俺哥的茬,您说,俺这事可咋整哩?”
老子若有所思的低头想了想,抬起头道:“这个陈皮子俺想起来了,是陈家村村长陈永富的小儿子,当年他出生时他娘难产,还是俺去给接的生,不过这小子从小一肚子坏水,不是偷就是带着村里几个小娃娃到处搞破坏,陈永富是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但这小子仍然不思悔改,俺看现在长大了,陈永富是更管不了他了,上次出诊俺在陈家村派药就听说陈皮子这小子仗着哥哥是镇长在村里横行霸道没人敢管。”
“爹,既然你知道这小子不是啥好人,你可一定要帮帮二丫哩,可不能让这小子糟蹋了俺们村这水灵灵的村里一枝花哩!”薄启道。
老子看看旁边害羞的二丫,咧着嘴大笑道:“哈哈哈哈!俺当然不能把自个家儿媳妇让人家抢走了,这事就交给俺,俺这就走一趟陈家村,他老子管不了他也是不忍心对自己儿子下重手,毕竟陈永富是村长,这事也算个大事,他肯定会出面的。”
“那这事就劳烦薄叔了,二丫代表全家老小谢谢您!”二丫娇羞的脸蛋上不知何时,红晕又增加了几分,她满怀感激的对老子作揖道。
老子摆摆手,打趣道:“嗨,啥谢不谢的,都是自家人哩!”
老子的话一出,可让二丫是不知如何是好了,她羞答答的低着头,眼睛的余光瞥向薄启。
薄启见二丫羞红了脸,忙道:“爹,你说的啥话,这八字还没一撇的事情,你是越来越老不正经了哩!”
“哎!现在的年轻人咋都变得扭扭捏捏的,想当初俺和你娘就是结婚那天才照的面,还不是一起生活了半辈子,这夫妻之间的感情是慢慢培养的哩!”老子摇了摇头,说。
二丫此刻真算是面红耳赤了,薄启白了老子一眼,“你赶快去哩!俺和二丫回按摩馆了,这都半晌没开门了。”
薄启拉着二丫的手便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