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有在这个时候,她不再是在外界看上去光鲜华丽的花期,而是内心深处,满是阴暗和狠毒的女人。
而这份阴暗和狠毒深深地扎在她的心底,仿佛去不了根,不断地生长。
直到所有的趾骨全部断裂,花期的动作才缓缓地停了下来,似是觉得自己还没有发泄完,便停了下来,有些不大爽,花期眉宇间微微拧了拧,悠悠地叹息了一声。
斐蛇已经痛的不能自已。
这点折磨不算什么,但是放在一位花甲之年的躯体身上,这折磨的痛苦放在的数倍。
一点一点的痛楚叠加,不断地刺激着他的神经和身体,疯狂地想要销毁他的理智。
这过程很快,却又极为的漫长。
斐蛇忍痛的脸已经变得十分的扭曲,脸上的褶皱纠结在一起,看上去万般的狰狞和丑陋,又显得有些可怜,但是看在花期的眼底,却是前所未有的畅快淋漓。
花期很变态,但她从不否认。
而她的变态都是他和那个老毒妇培养出来的,她愿意一点一点地回报到他的身上。
尊老爱幼?
面对斐蛇,就不该有这样的操持。
呵,这点折磨,和她们曾经经历过的,比起来算得了什么?
花期原本带着笑意的脸满满变得宁静,望着斐蛇的眼底,竟然生出令人看不透的悲悯。
斐蛇看着眼前这个眼带悲悯的女人,不知道为什么,心底深处忽然涌出了一股若有若无的寒意。
那股寒意甚至身上的痛苦更让他感觉到了一丝恐惧,一直盘旋在他的心头之殇,挥之不去。
直到斐蛇被折磨地差不多了,花期才收住了手,起了身。
斐蛇气虚微弱地喘着气,一点都不出之前令人的气势,苟延残喘着。
他看着花期起身准备离开,就在花期即将消失在他视野里的时候,他忽然开口,断断续续说道:“早知今日,我今日在后山,便该让你魂断后山,死无全尸!”
闻言,花期离开的脚步一顿,她回眸,看着在柴堆下,苦苦挣扎的老人,嘴角勾起一丝甜笑:“不,早该今日,你们当初在恶魔岛的时候,就该将我折磨死。”
“剩下的日子,或许你该好好地享受才是。”
说罢,不再理会身后斐蛇有其他的反映,花期便断然转身离开。
身后,在听到她最后的一句话时,斐蛇看着她的背影,面容抖动了几分。
院子里。
月色高洁,说不出来晴朗,星光熠熠,点缀在深蓝色的夜幕之上,光鲜动人。
坐在小石凳上,听着从柴房里时不时传来的压抑的闷哼声,那声音怎么听怎么渗人,赵哥脸上的肉抖动了几分,随后,扭过头对着坐在他身边陪着他,面色淡然的夜默城,犹豫了几下,小心翼翼地低声询问道:“不进去瞧一瞧吗?”
闻言,正看着明月的夜默城扭过头,平静地看向他。
赵哥被他瞧的心里一突,感觉自己问了一个蠢问题一般。
片刻,才听到夜默城对着他说道:“我劝你不要进去”
语罢,不待赵哥有任何反应,他便扭过头,望着天边的那轮明月,琥珀色的眼眸微眯,眼底掠过几分别人看不透的深沉。
见此,赵哥瞬间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反应了,也只能学着他那般,看着月色,装一装深沉。
片刻,柴房的门“吱呀——”了一声,终于打开了。
与此同时,夜默城仿佛是有感应一般,早已经起了身,朝着柴房走了过去。
正好,花期从里面出来。
才踏出门,便看到迎面走来的夜默城,花期眼底深处慢慢沁出几分暖意,就连脚步匆快了几分。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