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恋的盯着昔耶,“谁是小花?这里没有女人啊?”棠棣有些诧异,好像自己就是个愣头热,然而身侧独身长立的男子一直都处在自己的思绪里,目光远眺,面无表情。
得到无视,棠棣却没有急流勇退的意思,对于这位同行多日神秘感却不减的少年人,他从一开始加入这队旅人之时,就开始关注了。虽然昔耶比他更早加入这行人,从更远的地方流离到西海,但是他却和周围的匪贼完全不同。在多日的颠沛流离,食不果腹,居不蔽日之后,这个年轻的独行者依旧不掩英姿,风华仍旧。面目如人间皓月无瑕,身形如泉上清风肃肃朗朗。对于这样一个俊美到棠棣一个男人都忍不住侧目的青年,即使是在昔耶多番冷淡的情况下,他还是忍不住凑上前去,想问一问他是怎么保持风骚气质的。
“喂,你究竟是什么来头,犯了什么罪。月黑杀人?还是风高放火?或者是···奸淫掳掠良家妇女?”明知道这个昔耶来历应该不会这么低级,棠棣看到他一直神神秘秘的袖子露出一截枯树枝,看起来古里古怪的,伸手想去摸,“你是过来开荒垦林的吗?”
倏地一声,棠棣的手还没有摸到昔耶的半只袖子,昔耶的手忽然抬了起来,避开了他的手。
“站远点。”昔耶依然没有看他,说了三个字,双手笼回袖中。
棠棣看到他的脸上有一丝厌恶,难不成这个人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隐疾,譬如陌生人接触恐惧症,还是同性接触畏惧病?
不知道是不是昔耶越遮掩,他就对昔耶袖子里的枯树枝愿好奇,好奇心愈重,更觉得非要将那树枝拿出来瞧一瞧。然而,心里打着算盘,然而,想着想着,忽然觉得身边越来越冷,棠棣的脸色慢慢变得苍白,定定的看着昔耶的左手。棠棣努力的吸气呼气,才平复住气息,没有惊叫出声。
吓死人了,他就说这个看上去仪表堂堂的男子为什么要跑到西海来,棠棣一看他的烧焦变形的左手,瞬时就明白了,敢情这人是犯了大案了。这手没几条人命血案,是烧不成这样子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发现这个男子隐藏的伤痕而太过激动,还是昔耶发现棠棣的偷窥将左手缩回袖中,棠棣忽然发现,那黑漆漆干瘪瘪的左手里面,好像有东西在澎湃。
昔耶转过了头,同样是黑漆无光的眸子,静静的盯着他。
那样诡异的神色。
“对不起。”不知道为什么,棠棣咽了咽口水,不自觉的就脱口而出:“我不是故意冒犯你的。”
“那就离我远点。”他转过身,语气淡淡的,目光再一次凝固在那边静谧的海域上,然后步态僵硬的朝着山下走去。
“哎,我们一起赶路,若是相互扶持,肯定要轻松许多。哎,你等等我。”望着昔耶越走越远的背影,棠棣顾不上身上的伤,提步追赶。
安静下来的西海,没有狂风作祟,宛如是母亲的子宫,纯净如画,碧波轻摇,海面上一只只鸥鸟掠过,棠棣跟上前去,看着前面孤身的男子,目光几度犹疑。最后,仿佛终于记起了什么可能让这个男子感兴趣的事情,棠棣热情额的说道:“我听人说,这里的人不仅依靠打鱼为生,世代贫苦。只要你钱给得多,底下的村子里会有人愿意送我们出海。”
看着昔耶略微有些在认真听的表情,棠棣笑了笑,有些得瑟的说:“我可是从小就在西海长大的,你跟着我绝对没错。到了海上,有了我,绝对方便又省事。”
“那你有什么条件?”仿佛终于让他有了一点兴趣,昔耶开口问。
棠棣脸上挤满了笑容,往手心吐了一口唾液,揉到伤口上,看着昔耶俊美无匹的脸,笑:“也没什么,就想请你帮我登上无垠岛。”
“六州之中,八荒之间,西海之内,有孤岛名无垠。太虚游眺,漭荡无垠。鲛人居之,生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