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也不动,听到四周的悲惨求助,有些嫌恶的闭上了眼睛。
“西海凶险如此,却还是有人不自量力,猎鲛之举,其心可诛。”那个人微白的唇突然吐出冷淡的一句话,依旧是闭着眼睛,似乎他与众人不同,苏世。
那个人的手一直藏在袖中,微凉的指轻轻的抚摸着那一截干枯的树枝,他闭着眼睛,一点点的摩挲着。
风遇到他便转了弯,吹向别处。
就在方才,他闭上眼睛的那一瞬间,好像又看见了那朵枝头的白蔷花,他伸出手去,却又不敢如当年那样,随意的将她摘下,好像看着她在枝头绽放,迎风摇摆。然而,在一晃神之间,手中竟然已经握住了那枯萎的花瓣。白嫩的颜色褪去,只剩下她满身是血的倚在桂树下望着他,不断的张嘴,却说不出一句话。
“小花。”那紧抿着的唇微微翕合,唤着他的妻子。
咚···身后不知道是哪一个人,那样倒霉的被风吹得撞上树,那个人睁开眼睛然而漆黑如点墨的瞳孔并未有半点光彩。
“你好,我是棠棣。”身前趴着一个人,他借这个后天生成的避风港挡风其实有一段时间了,借着这个奇怪的人的光,他是仅有的几个在狂风过后,还存活的人。
风势减小了,然而呻吟声却越来越大,先前为了保命,疼痛是顾不得的,此时眼瞅着没了性命之虞,的感受一下子就鲜活起来。
“我叫棠棣,你叫什么名字?”男子欢快的声音又一次响起,他是这群人里受伤最轻的,当然,眼前这个神秘的人,一点受伤的痕迹也没有。
“昔耶。”他倏地站起身,双手拢在袖中,开始向山下赶路。
“昔耶···这姓氏倒是少见。你是哪里的人,怎么跑到西海来?你不是来猎鲛的?”
棠棣搓着手,跟在昔耶身后,不知道这个叫昔耶的人,为何走路的姿势这么古怪,让棠棣想起了刚刚才分出双腿上岸的鲛人。
下山的路,因为狂风肆虐之后,比之前更加难走,然而昔耶却步伐肃整,如履平地。
“啊···”一阵类似于踩了西瓜皮的声音响起,棠棣不知道脚踩到了什么,脚底一滑,径直溜了出去。顺道抓住昔耶的手腕想止一止势头,免得一下子摔得太丑。谁知,在他要抓紧昔耶的时候,昔耶的手近似嫌恶的慢慢抬起,无巧不成书的轻松避开了,棠棣的身体飞一般滑出去,正撞在一个枯树桩上。仅存的五六个人见这场景,莫不是跟在后面捂嘴偷笑,并无一人上前援手。
“昔耶,帮个忙搭把手。”棠棣龇牙咧嘴的叫嚷着,原本这样走过的昔耶闻言,嘴角略有不耐的表情闪过,他终于伸出了手,却在转眼要将棠棣拉起来的时候,又收回了手,声音干涩道:“不高。”
“不高?”棠棣有些不解。
正在想着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啪哧一声,挡住棠棣的枯树忽然连根倒塌,从悬崖上连树带人跌下去,只听得重物落地的一声闷响。
棠棣仰躺在泥地上,不高···果真不高,摔得他五脏六腑都颤了三颤,正呻吟着,簌簌的
脚步声忽然在他面前停住了,昔耶应该在他身前立定了,却没再冷漠的继续往前。昔耶的右手从袖中滑出来,然而却依旧没有伸手救起他,而是抬起手臂,往那碧空如洗,万里无云的西海一指,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你是中原人吧?”棠棣从地上爬起来,靠在岩石上,同他一样远望着那片宁静的海域,“也只有你们中原人才如此狡诈。你还没告诉我,你要去西海做什么?”棠棣叹了口气,拍去身上的泥土。
“小花···我们到了。你看——西海。”那个男子的声音在棠棣耳畔响起,低沉暗哑。
“嘿,你在和谁说话?”棠棣走到昔耶身边,扫了一眼西海,便毫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