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朝廷李隆基刚刚即位,百废待兴,魏家刚被李隆基启用,大好前景,试问谁还记得魏征的遗训,况且谁也舍不得让魏谟入道。可好景不长,魏家没有腾飞,朝廷却经历了安史之乱,国力沮丧,更有人向皇上透漏此事,说国运是魏家有人不肯入道才沦丧,顿时遭到朝廷忌恨,才终于遭贬。魏谟的条件是魏天入族,长孙氏自是不愿,便提出认族可以,但魏天必须入道,也就是说族谱有这个人,家中却没有,这样也就无人争这个家族的控制权,真的是精明的算计,连魏谟也无法阻止,因为他主动去四川,说是要为家为国,但提出魏天入族,总不能让儿子不为家为族做贡献。于理不合,况且他就是第五代,怎么办,他的算计和恳求变成了为他人做嫁衣,本来踌躇满志的他陷入了进退维谷,到他来到烟翠面前,他也下不了决定。可魏天毫不计后果答应之后,魏谟深深的看了这个儿子一眼,他的天赋不次于自己,更勇于担当,他深爱他,却不能出现,那种刺痛时刻在琢磨他的灵魂,痛不堪言。他叫烟翠教他认字读书,知礼通戒,果然没有白费,他甚至有点以他为傲,可刚到他身边,却又要失去,可能永远失去。
“你真的愿意?”魏谟忍住锥心的痛楚,无奈的问。
“老爷,不可,天儿他还小,我不能没有他啊,老爷”烟翠无力的哭喊,随即站起身,呛啷的扑向跪着的魏天,抱着魏天和怜儿失声痛哭。
感觉到母亲双臂的力量,仿佛要将自己勒入她的身体里。小怜顿时嚎啕大哭起来。
魏谟抬起头,强忍住泪水,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为什么那时不让我去,或许那时会少许多伤痛。
“小妹,不哭,”魏天奋力从母亲怀里站起,帮魏怜檫去眼泪,又回身去扶母亲,“娘,没事的,三十年很快的,到时我去找你。”
魏天把母亲扶到椅子上,回头对魏谟说:“父亲,他们并没有说在哪入道吧。”
魏谟惊喜地睁开眼,那喜悦穿透的悲哀,“你叫我父亲了,我足足等了快六年了。”猛地魏谟镇定了一下,“你是说”
魏天狡黠笑了。
魏谟也笑了,高兴的笑了。
烟翠拭了眼泪,“你们还笑?”魏天认了父亲,她的心中一块大石头也落了地,虽然不知道他们笑什么。
“你给我生了个好儿子”。魏谟由衷的舒了口气。
“娘,我可以在你们最近的观里出家,那样我就可以天天看到你和妹妹了”。魏天笑着说。
“不,我就在府里建一座道观,请名师教导你,到时你娘可以天天看你。”魏谟兴奋的说。当时很多望门贵族都有家庙,这自然不是难事。
“真的吗,老爷”,烟翠揽过两个儿女,炽热的目光看着魏谟。
魏谟坚定点了点头。
喜悦终于冲淡了哀愁,魏谟的腰身似乎伸展了许多,缠绕在心里的难题终于解开了。
“烟翠,我们明天就要走了,你也准备准备,只是你还要装作下人,我怕他们对你不利”
“没事,老爷,不差这几天”烟翠幸福的说道。
“嗯,我该走了。”魏谟喃喃地说。
“我们送你。”烟翠亦有不舍。
魏谟点点头,慢慢向院外走去。
到了院门口,魏谟回头看了一眼魏天,点了点头,才收起心神,径直走远了。
第二节
被劫
太阳一树高时,洛阳东门顿时热闹起来。
毕竟是望族,虽然被贬,但受过魏家好处的人决然不少,送行的夹道几里,人头攒动,当然也有看热闹的。
魏谟骑了一匹白马,走在前面,后面一辆四骥马车,再后面十四顶小轿,一共三百名族人,六百多下人仆从。三百家丁护卫,一百个护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