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城中喧哗退去万籁俱寂,苍穹星光万点明月高悬。
望海楼后院二楼的一间客房里却是突然亮起了灯火,片刻之后又迅速熄灭,而后,随着廊楼梯处一阵轻微脚步声的响起,一个窈窕身影出现在楼下的花园里。
皎洁的月光下,依稀见得她柳眉杏目,肤若羊脂,发似轻瀑,绿衣如水,步调舒缓,幽闲又似忧愁的漫步于繁花绿草之间,此人不是苏茹却又是谁。
而她来此并非是欣赏园中春色,也非钟情于星空皎月,而是另有心事,一件困扰了她许久的心事。
自从那夜在望月台听了师姐的劝告之后,苏茹一直想对万剑一表诉心声,可在山下的几天里,他们几人都是日夜兼程,同食同宿,二人根本没有单独相处的机会,虽说她生性开朗,刁蛮泼辣,但毕竟是情窦初开的花季少女,再怎么着她也不会厚着脸皮当众跟万剑一表白。而苏茹偏偏又是一个装不下什么心事的急性子,如此几日下来,可把憋的不轻,若不身边有个出气散火的田不易,苏茹恐怕是要憋出病来,
反观万剑一却是一视同仁,下地休息之时,常与众人坐而论道,毫不避讳的传授自己多年来所悟修道心得,另众人受益良多,可对她好像并无特别之处,似无男女之意。
想着想着,苏茹便气不打一处来,伸手将一朵娇艳的海棠掐下,然后,将花瓣一片片撕下,嘴里还小声嘀咕道:“死万剑一,臭万剑一,死师兄,臭师兄······”
便在苏茹兀自骂的兴起之时,身后高处突然传来一阵阵爽朗清笑,苏茹顿时惊出一身冷汗,忙转身向上望去,可当她看清那人之后,“啊”的一声轻呼之后,小脸便立即羞的通红,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原来,苏茹身后之人便是她朝思暮想,令她又爱又怨的万师兄,一想到刚才自己的所做所为都被思慕之人看到,又怎能不让她窘迫之极,不知所措。
月光下,万剑一白衣如雪,独坐屋脊,手提一盅一壶,飘渺似太白诗仙,当真说不尽的潇洒风流。
这时,万剑一居高临下,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一副小女儿姿态的苏茹,道:“苏师妹,虽然我不知道什么地方惹的师妹如此不高光,可那朵海棠毕竟没有错,就放了那可怜的海棠吧,你有什么火气就冲我这个做师兄的来吧。”说完便一跃而下,落在了苏茹身前,一副任君处理的姿态。
苏茹被抓了个现形,正值娇羞之时,再听万剑一这么一说,那里还有犹豫,抡圆了一对粉拳便要望万剑一身上招呼。
这时,万剑一却变卦道:“哎,先等等,我还不知道那里得罪了师妹呢,你就是要打死我,也得让我死个明白呀。”
被万剑一这么一问,苏茹一时倒不知如何作答,可又不能直说,便找个借口蛮不讲理道:“那日比试之时,你在那么多人面前胜了我,害我丢了面子,还说没有欺负我。”说完便
万剑一这才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那可真是师兄的错。”
如此以来,苏茹反而得理不让人,道:“那你说我该怎么罚你?”
万剑一将杯佳一饮而尽之后苦恼思索片刻,似是灵光一闪,举起酒壶在苏茹眼前晃了两下,为难道:“不如这样吧,就罚我把这一壶全都喝了,师妹以为如何?”
苏茹一听,气的差点笑出来,咬牙道:“不如罚你陪我喝完这一壶酒吧,师兄?”
“如此甚好。”万剑一眉开眼笑道:“别人都说苏茹刁蛮人性不通情理,不过,以看师兄今夜所见,才知那些造谣之人纯属是嫉妒苏师妹你貌似天仙,聪明可爱,善解人意。”
突然被心爱之人这么一夸,苏茹不禁乐的心花怒放,被架的高高的她却不好再难为万剑一,直有些不好意思别过头去,双手挽着胸前的一缕青丝,道:“净瞎说,人家那有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