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人都敢放下山呀,师姐,我们除妖的时候是不是还要留下一个人照顾他呀,到时候可别让妖怪给吃了,其实,让妖怪吃了你倒是小事,关键是别辱没了我青云门的千年威名。”
此一番尖酸刻薄的话说出来,任谁能受的了,田不易虽说平时木讷了些,可也是极有血性的汉子,又怎能受的了苏茹的这番恶毒言语,当即被气的脸红脖子粗,肉嘟嘟的大手被攥的咯咯之响,便要立时发作。
万剑一一看苗头不对,便急忙挑开话头道:“苏师妹说笑了,田师弟切莫认真。既然田师弟也来了,我们这就去玉清殿参见掌教吧,师尊该等急了。”
田不易虽然被气的怒不可遏,但万剑一既然说话了,他只好强是将胸中怒火压,狠狠的瞪了一眼苏茹之后,冷哼一声便拂袖走上虹桥。
面对着田不易那快要喷火的目光,苏茹竟也直视一对,毫不却诺,不过,她虽然生性刁蛮,也是知道轻重之人,毕竟这里是通天峰,又岂容她个小丫头肆意撒野,何况又是万剑一出面调停,她自也不会再节外生枝了。
众人在玉清殿聆听了一番掌教的谆谆教诲之后,便各自御剑下了青云山,一路向东飞去。
青天白云间,九人各逞其能翱翔于万里之空之下,万剑一青芒护身一马当先,道玄脚踩白光悠然自得,苍松剑泛放黄光威武勇悍,曾叔常橙光一道疾似箭,商正梁一团灰褐如飞尘,天云湛蓝如净水映九重天,水月身披紫霞似仙子,苏茹绿波如烟赛精灵,惟有最后垫底的田不易似是飞的是满头大汗,脸色通红,似是用上了全力才勉强跟的上队伍,活像一只烤乳猪。若是如此下去的话,相信用不了几日,田不易定会苗条许多。
而在这一路之上,古灵精怪的茹苏似看出了什么一般,总是有意无意的飞在田不易之前,时高时低,忽快忽慢,还时不时的嘲笑两句,道:“师姐,我真想不明白,我们此次下山仍是去降妖捉怪的,怎么还带个御剑都有些费力的拖油瓶呀,而某些人也当真是自不量力,还居然死皮赖脸的跟了下来。”直反田不易气的七窍生烟,恨的牙根痒痒,就连身体似被气的涨大了不少。
但是,在苏茹偶尔高兴之时也会冲着田不易做两个鬼脸,少女天性展露无遗,可总归有一点是不变的,那就是绝不让田不易超过自己,那怕只是一寸。
田不易常常五尺男儿,岂会甘心被一个小丫头这样戏耍,可又确实技不如人,又羞于求人,只能干生闷气,可每每他被气的要发疯的时候,又被苏茹的一个鬼脸逗的脾气全无,哭笑不得。
就这样,九人一路餐风饮露,穿山越河,终于,在数日之后的一个中午,来到了位于东海之滨的昌合城,准备在此好好休息一宿,打听下消息,再补充些水和干粮,明日再出海降妖。
虽说他们几人都已经是几十岁的人了几人了,可他们都是从小便上山学道,山中岁月消逝快,容颜却并不显老,而他们又是一门心思修行,青云门又是极严,如此一来他们便很少有机会下山接触外界,身上或多或少都少的都保留着一些儿时天性,而昌合城又是东部沿海数一数二的大城镇,是各地商旅的必经之地,繁华热闹之处自不必多说。
几人入城之后不免东张西望一番,见到什么稀奇古怪之事自也要凑上去看个明白,而像苏茹这般好动的女孩子更是如上了天堂一般,东看看西瞧瞧,这儿买点胭脂,那儿看看首饰,自己身上带的钱花光了不说,连水月也没放过,如果不是有万剑一道玄二人管着,怕是都玩疯了。
傍晚,玩够了的众人带着意犹未尽的苏茹,住进了城中一间较大的客栈——望海楼,好好吃过一顿山珍海味之后,几人便各自回房,准备美美的睡上一觉,为明天的出海降妖做最后的准备。然而对于某些人来说,这一晚注定是不个不眠之夜。
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