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展秋吃完晚饭觉得肚子有点不舒服,短短一个小时内她接连上了两趟厕所。偏偏海南这边分部的负责人到酒店来和她商量明天的工作行程。这位负责人是个四十来岁的成熟女性,做事稳妥有度,她提前一天把行程整理好,也是为了防止第二天出意外,耽误叶展秋回上海的航班。
两个人在房间里商量得差不多时,宋覃过来敲她的房门。
叶展秋开了门,宋覃站在外头上下打量了她几眼,问:“小秋……你身体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
叶展秋对于他这突兀的问题,有点无所适从。她把房门完全打开,示意他进屋说。
宋覃并没有往里走,解释道:“记阳下午一直拉肚子,我带他去附近诊所看了一下,医生说可能是误食了什么东西。他下午不一直跟你在一块儿吗?我来看看你有没有什么事。”
叶展秋一只手放到腹部,皱眉说:“我刚才肚子也不太舒服,记阳怎么样?”
宋覃说:“没什么大事,就是腹泻,医生让他吃了两粒药片,现在已经睡下了。你们下午吃了什么?”
叶展秋走到客厅里,环顾了一圈,“没什么呀,记阳本来是买了很多零食。可是因为戒指的事,我们俩都没来得及吃。他坐在这儿喝了不少可乐,不过不可能是因为那个,因为我没喝,我只吃了几粒瓜子儿。”
宋覃这会儿才跟进屋来,见里面有人,他朝对方点了一下头。他在海南的名气可比宋城阙还大,女主管忙起身,礼貌地回应。不过,外人一般都不知道宋覃和宋城阙之间有什么联系,只知道都姓宋。能在此遇到他,海南分部这位女主管还挺讶异的。
叶展秋随手翻了翻茶几上还没开封的几盒薯片,她午饭和晚饭都是和宋覃一块儿吃的,除此之外确实想不起来还吃了别的什么。
宋覃却很眼尖,伸手拎起茶几上的瓷质水壶,按开盖子,对着灯光照了照,“你和记阳下午都喝过水了吧,这水壶里的水是不是有问题?”
叶展秋走到他旁边来,问:“有什么问题?”
宋覃把水壶交到她手上,“壶底好像有几粒没有散尽的药片儿痕迹。”
“啊?”这下轮到分部女主管惊愕了,因为她刚刚还在喝这茶壶里的水。
叶展秋有些尴尬地对她说:“我刚才洗过水壶了,可能没洗干净。”但她很快又变得一脸严肃,“谁在我的水里扔药片?”
宋覃已经猜到了大概,“这件事情应该算酒店的责任,我来办吧。”他说完便退出了叶展秋的房间。
叶展秋也猜到了是谁。原来,先前那两个女的进她房间,不仅藏了她的戒指,还弄出这么个恶作剧。真的是,什么仇什么怨?不过这药片对人影响不算很大,估计只是酚酞之类的,宋记阳是小孩,反应明显一些,叶展秋上了两趟厕所,现在已经基本没事了。
宋覃走后,叶展秋把水壶扔回茶几上。
女主管关心地问:“这是有人下药吗?你要不要报警?”
叶展秋摇摇手,“还是私了吧。”她手上还真没证据说是谁弄的,就和之前藏戒指的事一样,前台那女的估计会一口咬定,死不承认。再说,报警哪有私了更让人解气。
她对女主管抱歉地笑了笑,“不好意思,把你也给牵扯进来了,这药片应该对人的影响不大。但你回去以后注意一点,要是身体不舒服就直接去医院。”
主管见叶展秋精神奕奕的,猜测这真的只是个小小的恶作剧,也就放了心。
因为心存歉意,等主管离开时,叶展秋特意送了她一程。走出酒店,站到大街上,她没急着返回,而是去附近的配套超市里买了一瓶矿泉水,然后在离酒店大门不远处的廊道下站了会儿。
和叶展秋前一天注意到的时间相吻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