峻小王爷瞬间哈哈大笑,伸手在他肩上一拍,说道,“谢大哥放心,你送本王的两个美女,本王必不会亏待”只这片刻间,醉态毕露,竟然在这殿上和人称兄道弟。
皇帝眉心微微一跳,向他身后的太监使个眼色。
太监会意,上前道,“王爷醉了,可要上一些醒酒之物”
宇文峻摆手,大声道,“醒什么酒,本王又没有醉,再添酒来”
太监躬身应道,“是”拿起他案上的酒壶轻轻一晃,果然酒壶已空,赔笑道,“王爷好酒量”转身交给身后的小太监,给他另换上一壶,自己起身一瞬,向皇帝微一点头。
皇帝脸上神色不动,心里倒是微微一松。只这么一会儿功夫,面前的酒壶已空,也难怪他说这醉话。
微微一顿,含笑道,“怎么,小静安王也给峻儿送美女可不许带坏了他”
谢霖忙起身,向上见礼,说道,“回皇上,微臣不敢,只是前次峻小王爷来臣府上,正逢舍妹和两个小婢女玩风筝,峻小王爷一时玩的兴起,听说风筝是婢女所制,便将婢女讨了去,到今日臣还受舍妹埋怨。”
“不过是两个婢女,谢大小姐当真小家子气”峻小王爷撇唇,再给自己斟上一杯,一饮而尽。
“是玩风筝啊”宇文青峰含笑摇头,说道,“那不是女儿家的玩意儿”说着话,目光就向小姐们的席上扫来,目光在谢沁身上一停,却落在她下首莫寒月的身上,不禁微微一愣。
感到上方的目光,莫寒月眉心微微一跳,也向上方望来,隔着额前厚厚的留海,触上两道错愕的目光。
怎么,是他不知道她已养在侯氏名下,还是他根本不记得卫相府这个庶女
目光相触,只是短短一瞬,宇文青峰目光收回,点头道,“嗯,朕记得谢大小姐和峻儿同年,再过两年,该封郡主了吧”
这话已经不是小静安王谢霖能答,上首的静安王谢风涛连忙起身,躬身回道,“皇上英明,到时老臣还要请皇上的恩典”
皇帝点头,笑道,“静安王府一门忠烈,该当的”示意谢风涛坐下,顺口说起自己与谢霖、轩辕宁等人少年事的趣事,说笑间,已将刚才的争执轻轻掀去,仿佛从来没有人提起过一样。
莫寒月规规矩矩的坐着,唇角却不易觉察的掠过一抹笑意。
只是,仿佛而已
对宇文青峰,没有人比她更加熟悉,只是刚才短短的几句交锋,皇帝已对左中行起疑,只是今日宫宴,不愿多问罢了
微微抬头,望向上方那个单薄瘦削的少年,莫寒月的眸底,露出一些探究。
这个少年,真的像传闻一样,留连花丛,醉生梦死。还是像她一样,将真正的自己隐藏,伺机以图一击
还有,泽州府百姓出首杨家,竟然被洛亲王宇文青桉压下,也就是说高坡杨家是洛亲王的人。
而杨家纵然是宇文青桉的人,却并不在盛京,能在泽州横行,自然也是因为泽州知府左天意为其撑腰。而左天意又是左中行一门的堂兄弟
高坡杨家是宇文青桉的人不奇怪,泽州府知府是洛亲王的人也不奇怪。但是这个泽州府知府却中左中行的堂兄弟,此时左中行又一力替他开脱,就让人有些不大安稳。
难道,连左中行也是宇文青桉的人
莫寒月不禁微微皱眉。
要知道,两年前的夺位之争,因为卫东亭的女儿卫盈舒嫁宇文青峰为侧妃,卫东亭就一力保他上位。而刑部尚书左中行,也正是卫东亭一党
本来以为,两年前那场夺位之争,盛京城中各大世家和朝中重臣,所站的队伍已经非常明显。
可是如今牵扯上泽州府,顿时又觉其间盘根错节,扑朔迷离。
酒过三巡,殿中众臣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