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灵儿将翻个白眼,冷笑道,“孙大小姐嫌晦气,就离的远一些儿,好端端的插什么嘴”
“你”易红珠咬牙。
叶弄笛见她还要再说,微微皱眉,说道,“你们在这里争吵,也不怕惊了圣驾”将她未出口的话堵回去,转头仍与孙灵儿说笑,再不多理。
殿上一舞之后,众臣纷纷起身,向皇帝恭祝。五王洛亲王宇文青桉当先举杯,大声道,“臣恭祝皇上四海平定,一统江山”
宇文青峰微微一笑,点头道,“这也多赖诸位皇兄扶持”举杯与他遥遥一对,一饮而尽。
六王承亲王宇文青杨的目光从宇文青桉身上扫过,也举杯起身,向座上皇帝道,“皇上过谦,年前泽州府一场大乱,不过短短月余,就消于无形,臣等并无寸功,皆是皇上洪福”
皇帝听到“泽州”二字,不禁眉心一跳,微微含笑,说道,“泽州府民乱,不过是恶霸横行,全赖刑部、兵部处置得当”
刑部尚书左中行、兵部尚书冷钰山闻言,忙起身跪倒,说道,“此案全赖皇上威名,微臣不敢贪天之功”
皇帝含笑道,“二位爱卿过谦了”抬手命起。
二人谢恩,刚刚起身,还没有回座,就听坐在诸王最下首的峻小王爷突然道,“这么说,泽州府的案子了了”
左中行脚步一停,躬身道,“如今杨家被封,首犯杨乾入罪,只等来年秋后问斩”
“是吗”清润的声音,漫不经心的轻应,淡笑一声,说道,“泽州府虽然离京城不过三百里,可是并不归京城管辖,酿出这么大的祸来,怎么泽州府的官员没有失责之罪吗”
左中行一愣,脸上微微变色,转身向御座上的皇帝行礼,说道,“泽州知府自知失察,已上书吏部请罪”
“失察”峻小王爷连连点头,说道,“好一个失察嗯嗯失察的好好啊”话再不往下说,只是举杯,向皇帝一照,说道,“侄儿敬皇叔一杯”也不等皇帝举杯,径直一仰而尽。
什么叫“失察的好”殿中众臣不禁面面相觑,又都转头向御座上的皇帝望去。
宇文青峰微微皱眉,一手捏着酒杯,却不饮下,向峻小王爷问道,“峻儿这话何意啊”
宇文峻微微一笑,说道,“没什么没什么侄儿不过随口说说,随口说说”又自个儿斟上一杯,向愣怔的众臣道,“大伙儿不必客气,喝喝啊”说着又一仰而尽。
当这皇宫夜宴是他家的前厅吗
众臣不禁一脸尴尬,饮也不是,不饮也不是。莫寒月却听的好笑,垂头借着帕子拭嘴,掩下一抹笑意。
瞧着他的放浪之姿,皇帝忍不住皱眉,目光向下边僵立的左中行望去,问道,“怎么,这案子还有什么内情”
左中行暗暗咬牙,躬身道,“回禀皇上,此案皆因杨家横行所致,并没有什么内情。”
“若是这样简单,为何泽州府知府不加处置,等到酿成此祸”刚才还说没什么的峻小王爷又懒懒的接口。
皇帝轻轻点头,瞧向他的目光,掠过一抹异色,说道,“也就是说,高坡杨家欺凌乡里,若泽州府知府处置得当,便不会酿此大祸所以,这泽州府知府,不仅仅是失察,而是失责之罪啊”
一字之查,罪名可是差出千里
失察,最多不过是吏部行文,受一顿呵斥,而失责,轻则丢官,重责治罪啊
左中行脸色微变,说道,“此事说来,虽说是杨家之过,可是泽州府百姓出首杨家,不上知府衙门,却越级告入京城,本就于法不合。只是念在都是苦主,才不多加罪责,如今,又岂能怪泽州府知府失责”
峻小王爷轻轻点头,说道,“唔唔,原来如此,呵呵,喝怎么都不喝了”说着话,又是三杯酒下肚。
皇帝微微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