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华徴嫆疑惑,点了点头,跟着絮姐下楼了。
她怎么觉得这场景有点眼熟?好像她第一次来的时候。
楼里的其他姑娘见到她,有笑的,也有怨愤的,没客人的就在一起交头接耳,有客人的则白了她一眼而后继续把注意力投入在了客人身上。
君老爷这次没有进门,而是在外面的马车上吗?
华徴嫆有点恍惚,已经不知道今夕是何年。她真怕时间又回到了她刚来的时候,要重新过一遍这里的日子。但她也觉得如果能重来一遍的话,很多事她会有更好的抉择。
只是她现在身上穿的还是来了这里之后才买的衣裳呢。
应该没有回到过去吧?
心里头嘀咕着,眨眼已经随着絮姐到了门口。君府的马车停在落香坊的石狮子前头,马夫恭敬的立在一旁,见状隔着帘子道:“老爷,徵嫆姑娘到了。”
君老爷应该是知道她姓华的。但没在旁人面前提起,也是为她留了个做妓女的底线。华徴嫆微微放了心,双手交叠在身前,同样敬畏的看着车帘。
君老爷撩起车帘走了下来,动作有些迟缓,大概是因为他的手里抱着一只木箱子。马夫立刻接过了木箱子,并扶着君老爷下了车。
君老爷在地上站稳,抬了抬下巴。
马夫会意,咔嚓一声开了木箱子,露出里面白花花的现银。
不是薄薄一张的银票,而是沉甸甸的c实在的几层银子堆叠在箱子里。华徴嫆登时一愣,絮姐也看得微愣,深深皱起了眉头。
君老爷又示意。马夫二话不说就合上了箱子要往华徴嫆怀里塞。
华徴嫆吓得退了一步,但不及马夫身手敏捷,还是把木箱戳到了她身上。华徴嫆下意识伸出了手接住,而后马夫立刻松手退了回去。
“君老爷,您这是?”絮姐问。
君老爷道:“这是给徵嫆的。”
“我?”华徴嫆咋舌,捧着这一箱银子不知如何是好。
君老爷点头。
絮姐的眉头便没松开过,声音低沉道:“君老爷,我们这的规矩,点了姑娘所花费的银子有九成都归落香坊所有,您这样做怕是要为落香坊添一大笔善款了吧?”
君老爷面色如常,眯着眼睛看着絮姐道:“穆絮,你这丫头从前可都是为人着想,何时开始为了落香坊的利益说话了?”
絮姐脸色一白,松开了眉头,重新挑起微笑道:“儿子大了,总要为他的未来铺垫一下。想的东西,自然也和年轻时的不一样了。倒是君老爷,请您莫要在外面称我全名,当时看在多年交情的份上给絮儿留个脸面,莫让穆家的先祖怪罪,如何?”
君老爷冷哼一声:“你若想要对得起穆家的先祖,也不会坚持嫁给那姓安的短命鬼!”
絮姐脸色更白,垂头不语了。
华徴嫆听着这两人的话,心里暗暗吃惊,没想到君老爷和絮姐还有交情?可是看他们俩这相互之间的态度,就差拔剑相向了,也不知是发生过什么。
难道不会一开始君老爷让她陪酒时,说的什么和别人连孩子都有了那些,是说的絮姐?
没等华徴嫆多想,君老爷的话锋又转向了她:“今日这两千五百两纹银,不是我用来点你的,而是我的谢礼。你劝尘儿归家有功,应得这些赏赐,可要收好了,不要被别人眼红夺去!”
谢礼?
华徴嫆不记得自己说过让君轻尘回家的话。但听到君老爷的意思,君轻尘昨天与她见面之后是乖乖回家了?
这算不算无心插柳柳成荫?
两千五百两,可是刚好够买出去她的价钱。只要收下了,不管她之前被偷了多少没能找回,只要还有些存粮,就够把自己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