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双狼大哥也很健谈的。
在这里,君轻尘其实也有点委屈。双狼是跟了他不少年了,但双狼始终带着的是在云王府中养成的习惯。恰好双狼来了之后他又遇到了很多不称心的事,脾气爆了点,双狼也就一直严于律己的不让他烦心,其实他待家中仆人虽然态度不是特别好吧,但待遇可是真心不差的。
知道现在和她解释不来,他也没想解释。
就是心里苦啊。
村驿离得也不远,走那么一会儿就到了。但二十里地的距离要花二两二的银子坐马车,这可是让华徴嫆心疼了一把。
之前的她,二两二的银子够用大半年了,宁可走个三天三夜也舍不得这么往外丢银子啊。
不过她也知道,坐马车定然是要贵一些。就算双狼大哥走的了,这君大少爷也不可能陪着她走。倒不是她觉得他娇贵,而是自己被人家背着走了那么远的路,人家这血肉之躯肯定会累。
她也得讲讲道理,体贴一下人家。
肉痛的坐上了一架普普通通的马车,里面没有软垫也没有毯子,坐到颠簸的地段给人的感觉就是屁股要碎了。华徴嫆难受,君轻尘也难受。她看着他龇牙咧嘴又不能抱怨的样子,顿时就开心了些。
“笑什么?”君轻尘没好气的问。
华徴嫆移开眼,“回君公子,妾身只是被颠中了笑穴,没什么大碍。”
君轻尘:“”
这鸡崽子!
瞧她笑的花枝乱颤的样子,头发虽然还有些乱,但这凌乱中竟带着一种别样的美感,看得他心里扑通扑通只跳,咽了咽口水道:“你的簪子都没了,要不要我赔你一个?”
华徴嫆一顿,不笑了,看了他一会儿道:“不用了吧。本就不是我买的,现在两个天各一方各自有命也是没办法的事。”
华芷柔已经不在了。她的东西,其实她都不是很想留着,但也不好扔掉。能够这样因为外力的影响而离开她,她反而放松些。
一根簪子救了她一命,她很感激。另一根簪子又送了她一程,看那当铺的女老板很喜爱那簪子,她也觉得开心。它们与之前主人的缘分尽了,总要在另一个地方延续。而她已经占有了华芷柔太多的东西,还是希望那些身外之物能分散到别处。
君轻尘不知道这些,只是在听她说不是自己买的的时候稍稍皱了下眉头,而后看了一会儿她右手腕上的珠链,语气十足霸道:“别的我不管,但我给你的这个你不许弄丢。也不许弄坏。”
华徴嫆也看了一眼右手腕上,听话的点头:“是,妾身丢了命都不会丢它。”
君轻尘白了她一眼,扭头看向车窗外。
这马车当真简陋,连个遮窗的帘子都没有。一路颠颠簸簸好像随时可能散架子一样。好在终于到了直通云来的大路,颠簸减轻了些。两个人各坐一面,感受着悠悠的晃动都有了困意。
脑中昏沉间,华徴嫆隐约听到君轻尘语气不明的低语。
“你不用跟着我去屏门了。料你也不是很想去。前面估计还有凶险,二狗必然无法保护我们两个共同周全,把你带去也是累赘,你就好好儿在云来准备着花魁大赛吧。”
“还有花魁大赛,虽然到时候千金万银去买头牌迎回家的人有很多,多诱人的条件都有,但你那么有骨气的说过要自己赎自己出去,就别着了他们的道,一般那样买头牌的人都是喜新厌旧,一年接着一年的换,被买回去多半没有好下场。”
沉闷的语气听着有点冷,但温暖的阳光洒在身上却是让人浑身舒服。华徴嫆迷蒙的听着,昏昏沉沉的就被拽进了梦里。梦里头有那个紫衣服的人在饶有兴致的说,“哎呀,命数又变了!”还有许久未出现的黑白两个影子的声音,“快走!这是你应有的后果,由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