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书画展的时候更是戴上一个朴素的面具,自称墨尘出去参加。”
“他因在这方面造诣颇深,次数多了便有了不少追捧者,画作也大受欢迎。但受欢迎不是他的本意,于是在发生了些不愉快的事情后他就隐退了。又没过多久,他双目失明,更是不再碰书画。直到我四五岁的时候,因为喜欢,又听说他厉害,才找他口头传授了许多知识。”
“在我逐渐长大,有了自由之后,也可以自己去喜欢的地方看看了,便去了鹃山,打着他的名号在鹃山著名的画坊中玩过一阵子,后来的两年间都在以墨尘名号偶尔出席些重要的场合,献上两幅作品。现在雁归画舫中应该还有我那副《春山花鸟图》。”
他顿了顿,竟然没有要继续说下去的意思。但给人刚听了一半的感觉,这就是让人浑身不舒服啊!华徴嫆忍不住问:“那后来您怎么就消失了?”
君轻尘闻言略微哀怨的看了她一眼:“我心烦,不想画。”
华徴嫆:“”
君轻尘耸了耸肩:“那时候我特别喜欢画,可能是因为我舅舅说过的话。”
华徴嫆看了他一眼,疑问:“什么话?”
他感叹的看了一眼天空,又低头看着她道:“无论是字,还是画,都能从中看出一个人的内心。很多时候只有看着字画才能知道那个人心中是什么样子。而能够勇于用字画将自己内心表现出来的人,他的心里,有真情。”
华徴嫆心里微动,嘴唇也微微动了动,蚊子哼哼般轻声道了句:“琴音有真意,画里见真情,挺好。”
是挺好。
竖着耳朵的君某人听到这话,却当做没听到一眼接着往前走,实则心里已经五味杂陈。
他是不会和她说的,当初遇到的那些事。
那些,让年少的他放弃了一心为一人的想法,成为一个人见人厌的富家大少爷的事。
双狼再见到华徴嫆和君轻尘的时候,激动的差点就哭了。
“主子,属下还以为你们走丢了,也不敢乱找,生怕错过了就再也见不着你们了!”
身强体壮的大男人一脸委屈的样子,当真是看得人心里头直打颤。
“行了行了,路上遇到点事耽搁了下,这不是回来了么。”君轻尘打量了他一番,“伤口都包好了?”
“恩,没啥大事了!”双狼爽快的答应。
他现在这样子,手上身上都缠着绷带,又和个没事人一样看不出疼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只是为了耍帅在身上缠着绷带,使自己看着更像个魁梧壮汉呢。
华徴嫆也稍稍放了心,便道:“咱们去雇辆马车回去吧,应该要不了多久就能回云来了。”
其他两人没意见,就跟在她后面走。毕竟只有她问了路。
路上双狼一句话都没多说,都要走到村驿了也没问他们俩怎么换了新衣裳。华徴嫆大大的翻了个白眼,转身就看见了君轻尘得意的笑容,又狠狠白他一眼,咕哝着“不知道平时你是怎么对下人的。”然后把怀里卷着的衣服抖了开,从里面拿出了一件料子普通的灰色衣裳,递给双狼:“给,快穿上吧。”
“给我的?”双狼愣了愣,一下子脸上都要冒光了,“谢谢妹子!”
华徴嫆笑了笑,没胆量再去剜一眼君轻尘,但也没再看他一眼,继续卷了衣服走。
这是她和君轻尘在路上遇到一家普通裁衣店时打的赌。她说双狼大哥看见他们俩换了衣裳一定会问,君轻尘说自家护卫都是有分寸的,不会问这种事。
她倒不知道这和有没有分寸有什么关系。虽然君轻尘是主子,但她不是啊,钱又在她手里,双狼大哥总会问的吧?
可双狼真就是一点都没好奇,好奇哦,一看就是被管的太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