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郑明春终于有了些许的意识,她感觉头浑浑噩噩,像是刚刚做了一个复杂的梦,她扭动身子,想要起床。可就在她正欲睁开眼时,突然间她意识到了什么,彻底从梦中醒来,堕入了另一个噩梦之中!
这是哪?我怎么了?
她发现自己看不见任何东西,眼前只有深不见底的漆黑,是布条将她的眼睛蒙住了;她想说话,可她却发不出声音,她能感觉到嘴巴被胶带粘住了;她又想伸手去驱散漫无边际的黑暗,可她扭动身子的样子竟然像一只蠕虫,她的手脚都被麻绳死死捆住,此刻她能感觉到自己背后是冰冷的墙壁,自己似乎是像一个物件般被置于某间屋子的墙角处。
啊!是绑架!
她心中突然腾起这样一个念头。
“唔——唔——”她奋力挣扎,刚才她是坐在那里的,她身子的动作使得她栽倒在地上。
“狗娘养的!”不远处有声暗骂。
哒,哒!
郑明春感觉到某人的脚步离自己越来越近!
“唔!唔!”她处于恐惧,拼命将身子往后蹭,可她后面是冰冷的墙壁。这场景似曾相识,叫郑明春无论如何也不愿回忆。
突然,脚步声消失了,郑明春看不见前方的情况,出于恐惧突然安静下来,而就在下一秒,她突然感觉头皮一阵剧痛,她的头发被一只手拽住,将她整个身子拖起来,不等她反应过来,“啪!啪!”两声,郑明春顿时感觉到自己左脸燃起灼烈的痛觉,那只手松开她的头发,她颓然地栽倒在水泥地上,而就在她倒下的瞬间,她腹部被人猛地狠狠地踹了一脚!
“唔!唔”郑明春扭动身子,蜷缩起来,像一只受惊的蜗牛,可她找不到她的壳。
“你个小浪蹄子给老子安静点!要不是为了卖个好价钱,俺早上了你咧!”说话的男子声音闷闷的,有些河南口音。
郑明春瑟缩着,颤抖着,她不敢出声,此刻她的状况已经不可能更糟了,博览会刚刚结束,自己也已经和工作室的人道别过了,而且她在这座城市本来也不会停留多长时间,认识的人更是少之又少,这样的情况下谁又会发现她被绑架了呢?就算过几天谢欢发现她失踪了,可听刚才那人的话说,他们似乎计划将她卖掉,这样一来恐怕她根本不会等到被救援的那一刻,最让她感到绝望的是,现在的她的眼睛和嘴巴被他们封住了,身体被捆住了,她又该如何和这些人周旋?
见郑明春畏惧地不再有大的动作,那男人转身往回走。现在的郑明春身在一间被废弃的厂房里,这里位于城郊,窗户和门都被封的死死的,照明的是一个老式的灯泡,厂房内的空间很大,郑明春被置于一个角落,距离她五六米的地方有一张矮小的缺了一条腿的圆木桌,木桌上面散布着扑克,围绕圆木桌有三个马扎,其中两个马扎上分别坐着一胖一瘦两个三四十岁的男子,走回来的男人非常健壮,一脸胡子,看样子最老,至少有五十多岁。
“你们没看我牌吧!”胡子坐回马扎,粗声粗气地问道。
“墨迹什么,赶紧出牌!”胖子说。
“三个二带个勾!”胡子抓起刚才被他倒扣在桌面上的牌,从中抽出四张,狠摔在桌子上。
“要不起。”
“过。”
“狗子,买主联系好了吗?”胡子一边扔出一张小牌,一边说。
“往老地方拉呗,还能卖不出去?”瘦子说。
“k。”胖子扔出一张牌。
“等会,胖子,我垫一张。”瘦子从手牌里抽出一张牌插进牌堆里,“不过昨天有一个男的好像看上了这货,愿意花大价钱买,不过不许她身上有伤口。”
“靠谱吗?别是条子吧?”胡子说。
“条子不可能,那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