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个雇 员(其
中九个是专业业务人员),获得了若干蓝筹客户,而菲利浦仍然是摩根士丹利董事总经理中
唯一的有色人。
菲利浦享受了高薪待遇,但是他的薪水并没有改变投资银行业对少数民族普遍的不友善
态度。他经常被当作样子货。摩根士丹利投资银行业务总监罗伯特格林希尔似乎喜欢看到以
为菲利浦是白人的客户发现真相的样子,他说:"好几次我和戴维去见客户,你可以看到他
们有多吃惊。"而菲利浦本人显然知道如何遵守投资银行业很不日本的游戏规则,他不但是
个叫美国名字的日本人,而且还穿昂贵的西装,抽登喜路香烟,喝德瓦斯威士忌。
接下来的十年中,摩根士丹利在东京聘请了几百人,八十年代末更成为了在东京的第二
大美国投资银行,与此同时也获得了一些不太光彩的声誉。1990年,有人看到《名利焰火》
一书的作者汤姆沃尔夫在摩根士丹利东京分公司采访几个面容严肃的日本银行家,显然是在
为下一本书收集素材。
我来到东京的时候,这里已经和纽约相差无几。菲利浦在1987年中过一次风,四年后
退休,但是他的影响仍然无所不在。这里的jiāo易厅是纽约jiāo易厅更小、更拥挤的翻版,人声
鼎沸,电脑屏幕闪个不停,到处都是废纸。不过我确实发现了一些文化差异。这里的秘书彬
彬有礼,大多数也不是妙龄金发美女;很多经纪和jiāo易员都受过良好的教育,有些甚至是研
究生毕业。我还发现在东京的jiāo易厅,不那么新鲜的鳗鱼刺身取代了发霉的芝士牛扒。
我到达公司的一刻就已经发现东京的所有同事都患上了衍生产品思春症。晨会上充斥有
钱可赚的jiāo易设想,客户的回应比我们的提议还要耸人听闻。日本公司迫切需要利润,他们
愿意为此付出任何代价,风险再高也在所不惜。这里的经纪热情高涨,全力以赴,没有人有
心思讨论地铁里的dú气袭击。
我知道过去几个春天都给东京分公司带来了巨额利润,东京在公司的地位日趋重要。衍
生产品部纽约的雇员需要在东京的jiāo易中争取到一席之地,管理层试图分享东京jiāo易的成
果,好几个纽约的雇员为了迎合亚洲的时间每天都工作到深夜。尽管如此,纽约还是相形见
绌。我怀疑纽约的经理送我来东京的原因之一是卧底,如果可能的话进一步打入他们的内部。
我并不熟悉东京分公司销售的衍生产品的细节,从他们的每周衍生产品jiāo易报告来看,我知
道东京赚了很多钱,是大量最可疑的衍生产品jiāo易的大本营。日本jiāo易从经济角度看经常是
毫无道理的。即使是衍生产品部的雇员也很难真正了解东京的情况,我在这里的短暂逗留只
能了解到一些皮毛。
没用多久,我就发现美国投资银行家在东京的社jiāo生活就和他们销售的衍生产品一样怪
异。每天晚上,一个叫做六本木的地方的一座建筑里总是挤满了美国外派人员,似乎没有人
到别的地方去。在这个有两千万人口的城市里,几百个美国银行家总粘在一起。
偶尔也有当地人带美国人到贵得出名的女待酒吧去寻欢作乐,不过对于我来说在六本木
留连几个晚上已经足够了。为了熟悉日本的jiāo易我加班加点的工作,每天回到帝国酒店后只
想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