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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当某位治《资本论》数十年,并在行内颇有名气的老学者去世后,他的几位研究生在参加追悼会后曾悄声议论:这时候离世还避免了难堪,否则再过两年看到自己穷毕生心血所研究的东西竟被后学者弃而不顾,那才比死还难受。

    “学问”何以竟到了如此速朽的程度?更令人悲哀的则是我们这一代后起者除了少数师从当年旧学颇有功底的导师者之外,许多人只能靠自己去摸索和架构自己的思想体系。这种没有学术传统可秉持的状态,对我们这一代学者到底意味着什么?至今恐怕还难定论。

    学术的价值不仅在于其能舒缓地展示每一个民族精神的文化源流,还在于它达到一定境界时,能够阐扬人类生存的终极意义,并超越时代维系人类精神于不堕。如果学术成了附丽于政治的趋时之作,“学术”还能成其为学术,“学者”还能成其为学者吗?上述那些作为代表人物的学者,虽然各自的遭际不同,但其生前身后的悲剧根源却在于他们和政治的“不解缘”与“不了情”,陈寅俗命运的悲剧xìng之分外突出,就在于他本是纯粹意义上的学者,他研究的学科本来可以与现实政治无关。在一个正常的社会环境里,他完全可以坐在书斋里神追太古、遨游八极,他本人亦无心政治,不求通显,但“政治”却偏偏不让他平静地做一个与世无争的学者,硬要将他强行拉人一次又一次的政治运动中,“直至灭亡”。其余几位秉持的治学精神、学术传统虽有不同,与政治的缘分也各各相异,但在这份与政治的“不解缘”牵引下,最后都殊途同归,大都死于“文革”劫难之中。即使劫后余生的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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